患得患失,我太在乎,反而将自己逼上绝路,四年来,我让我自己的脾气沉淀下来,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状态,即便我回国了,我也不想做任何的改变,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老了,不想要那些所谓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我说的甚是平静。
其实我说的真的是我的心里话。
我爱唐秋言,这一点无可厚非。
可是,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他。
就好像以前那个煽情的小说家说过的一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
并不是我特别的矫情,唐秋言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固执的别扭着。
其实,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明明唐秋言刚刚说“我爱你”的时候,我是那么心动。
唐秋言终于无话可说。
他站起来,他似乎也没有多少坚持,转身:“你去睡吧,我明日就要回国了,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
我觉得自己
挺犯贱的,听到这个,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失落。
但是,如我所愿了,不是吗?
我呆呆的走回房里。
我关门的时候,唐秋言已经仰躺在沙发上,知道我在看他,还淡淡的冲我笑了一下:“诺诺,晚安。”
他的一句晚安说的我要掉眼泪。
我赶忙吧门关上。
第二天的时候,唐秋言果然不在了,但是桌上仍旧有准备好的早餐。
小草莓追问:“爹地呢,为什么爹地不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讪讪的说:“爹地回国了。”
“爹地为什么不带小草莓回国,爹地明明说好会带小草莓回去的,爹地说他住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草莓园,以后就让小草莓住在那里。这样小草莓就每天可以吃到好吃的草莓了。
正文回国
我忽然变得很难过。
原来连小草莓都这样不舍。
唐秋言离开,我都没有去送他。
我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在介怀什么。
反正心里就是有一个疙瘩。
就算我和唐秋言都上过床了,可是这个疙瘩依旧没有消失。
像是一枚鸿沟,唐秋言在那边,而我在这边。
可能只要跨一步,我就就能到到彼岸。
可是,不过是一步的距离,我还是没有勇气跨越。
唐秋言就这么走了,无声无息的走了。
仿佛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我仍旧在画画。
唐秋言预定的那二十幅画,我几乎连一幅也没有完成。
他说以后会让他的秘书联系我。
我整天看着画架发呆。
在见过他一面之后,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受到了影响,我真的太没有出息了。整个的生活好像被颠覆过来,那种原本尘封的思念在这次见面以后变得更加肆虐了。
一周之后,我终于有了回国的机会。
是我的母校周年校庆。
我竟然收到了邀请卡。
邀请卡是导师给我的,他亦是被邀请那天有一个重要的演讲。
我正思忖着要不要回去。因为听说当年我们同届的在导师手上的几个师兄妹要求聚一下,虽然唐秋言是半路插花,也中途退学,但是似乎也收到了邀请卡。
我的情绪刚刚平复了一些,我才打算开始一如四年一般平静的生活,可是老天又安排了这个机会,我到底要不要去?
还有,这次回去该会见到更多的人,我和青青的关系也渐渐疏远了,大约是从我将刀子捅入花千骨的心脏以后,她对我也不似以前了。
我对她,大约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她结婚的时候,小草莓出水痘,我都没有赶回去参加她的婚礼。
青青在一年之前结婚了,正是嫁给了我的堂弟司徒云舟。
云舟现在同时接手了七叔和司徒家的许多生意,一方霸主横空出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永远睡不够的悠闲鬼了。
不过他们两个那么幸福,我倒是挺替他们开心的。
我听说君思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他那天在维也纳有重要表演,似乎不能回去,我倒是挺失望的,原本想着有个伴也好。
最终还是决定去了,说句自欺欺人的话,我说服自己是作为导师的得意弟子回去的。
当年我们师兄妹十几个,也只有我一个人一直跟着导师,闯出不大不小的名堂。
我将小草莓带回去了,我先带着小草莓去了墨园。
因为,我清楚子霜和花千骨现在在欧洲,电视里面有追踪报道呢。若是他们两个在墨园的话,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么多年,我从未与他们正面交锋过,多数是我刻意躲着。
她与花千骨现在被誉为商界的“金童玉女”般的不朽神话,媒体的关注度不亚于一线的当红明星,何况正值两个人婚期将近的时候。
不过媒体现在还是很乐意将当年墨家大小姐与唐家公子订婚的一段趣事拿来晒晒,里面多多少少会提到我这个墨家二小姐的名字。
当年我搅烂了她同唐泽寒的订婚宴,至今为止还是一段趣闻。
当年啊,当年呵!
我回去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墨园,自从子霜和花千骨接手公司之后,他们两个人比以前少很多奔波了。
我四五岁的时候妈妈曾经动过一个脑部手术,听说挺危险的。
虽然早就痊愈了,却烙下一个偏头痛的毛病。
最近好像严重了些,在喝中药治疗。
所以我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都是中药味。
他们是极其疼爱小草莓的,妈妈说看到小草莓她就哪里都好了。
我看着妈妈抱着小草莓,笑的眼角出现淡淡的鱼尾纹,爸爸墨吟风就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她们,甚少能看到清冷的父亲如此心满意足的模样。
其实岁月在他们两个的脸上没有忍心留下半点风霜,只是沉淀了更多岁月的相濡以沫。
我能够从爸爸的眼中看出他对妈妈的宠溺与珍惜。
我听说,他们曾经也是坎坎坷坷的走过来的。
可是,如若能走到他们如今的这个地步,是万分令人羡慕的。
“子情,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妈妈开口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