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关的征粮按照人头来征,大人每人100斤,8…13岁小孩50斤,8岁以下不征。
陈非做过村官,在地球时不管小麦、水稻、玉米,都已经接近亩产1000斤,但要知道这些都已经是改良了无数次的粮种,更配以精细耕作方式、科学施肥等等,而在建国起,亩产百斤便已经是难得的丰年,一般的年份亩产只是50斤左右。
“虎头县人均土地多少?平均亩产多少?”陈非皱着眉头。
“人均土地没有算过,只算关内的话每家人有三四亩,但因为大家都怕交不上粮,外面也都开垦了许多土地,只是外面的土地一来太远,二来时常会有昆仑兽前来祸害,都不怎么打理,有时甚至连粮种都收不上来。”孙乔对于这些早已烂熟,随口答上,只是面色古怪,想不到这纨绔一下子就问到了这些关键的地方:“县外的亩产大概20斤吧,关外的话如今也只有人碰碰运气去种一些了,真要算下来恐怕只有几斤。”
陈非心中叹了口气,让孙乔退下,自己也是深思了起来。
种植技术先不讲,客观条件已经决定了这里的人无法去精细耕作的,如果一户农民真的将所有精力都花在一块地上,亩产或许能达到二百斤,但要知道这里昆仑兽不断,恰巧糟蹋了这些地,一切可就毁了。是以所有农民都选择了一种极为粗放的耕作模式:广撒网。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打理这么多土地又谈何容易?更不用说这些地相隔几十里。
陈非微微有些出神,自己在窝头村的时候,土豆青署9号,在窝头村这贫瘠之极的土地都能亩产4000斤,而县坝子所在的地方亩产还要翻一番,这意味着什么?在那里种下一亩地,便相当于这里百倍!
在这一刻陈非突然特别想念袁@隆平,若是他在这里,能让这里的亩产提高到什么地步?呃……也不对,以大唐这条件,他还能创造一个个奇迹么?
看了看虎头县的库存,有1800银元,差了一半还多,粮食储备不足5万斤,离80万斤的任务更是差了许多倍。
陈非翻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今天来的时候自己也看过了,虎头县几乎没有商业可言,这银元又是哪来的?
铁矿,如今已经荒废了。
虎头县四里外就有一个铁矿,窝头村没有矿藏资源,但临近的乡上却有一个铝矿,陈非在地球时可是十分眼热的,是以矿藏的知识懂得一些,此刻看了看这里的记载,毫无疑问这铁矿算是一个富矿了,怎么荒废了呢?
再一次叫来了孙乔询问。
“回明府,运输太不便了,我们没有冶炼条件,只有卖原矿,本来我们也卖了许多车铁矿,收入还不错,但是矿车太重,路况损坏严重,而且有一次还发生了占用道路,军马过不了的情况,所以匡将军一怒之下就命令封了矿。”
那就没办法了,任何文明、生命都以自保为第一生命准则,这条路是大唐的生命通道,自然是不能因为矿车有丝毫损伤的,那路陈非也看过,出了一点问题想再修复那可是太难了!不过……水路呢?从虎头县里过的小河在七八里外就汇入了一条大河,看那河水流水深都还不错。当下陈非问道:“不是有水路吗?”
“明府有所不知,您说的是虎头河,河是不错,但是过了虎头峡后水流就湍急了很多,更不用说虎头峡后还有虎跳峡了,那里还有一个大瀑布,更是无法过。”孙乔道:“而且虽说过了虎跳峡水就平稳了,但水太浅,许多地方只有一人深,矿船吃水太深,也是没办法的。”
湍急、瀑布、水深……陈非叹了口气,湍急可以用纤夫,水深可以用小船多批次送,但瀑布那就只能靠水闸了,以如今的技术几无可能。
难啊!
陈非想着,太阳已经斜斜挂在了山头,一个人轻轻敲了敲门:“大人,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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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鸿门宴
虎头关并不是只有一道门。
两边峭壁如柱,关便是柱子当中的门,而总共共有三道门,每道间相隔200米,最后一道门便是虎头关的主体。
陈非看过记载,第一道“门”与第二道都能最大限度的开放,分批次放入魔兽歼灭,是为瓮中捉鳖。
来到了虎头关下,陈非才觉此关之雄伟。关高足有40米,相当于十二层左右的大楼,整个关以二米左右的左右砌成,当中大小不一的孔洞密布着,当中即有喷火的孔,也有不停钻出尖茅的孔,还有一道道横着的滑轨,兽潮时这条滑轨内会弹出一个利齿圆盘,飞速转动着来回切割,将一切攀至城墙之上的都一斩两截。
关下的地面以巨石铺就,巨石的边缘处呈锯齿状,相互咬合契合着,中间有一层薄薄水泥。巨大已经看不见本来颜色,每一块都发黑,像是汽修厂的地面一般,当然,这是漫长岁月中以兽血染成了这个颜色,而城墙底部也是样,都已经成了黑色。上面爪痕牙痕织就了细密的网。
陈非心中微微有些出神,关内的城墙都已经是这般光景,那关外那一面的城墙又该是什么模样?
城墙下方的门是一道自上降下的巨大铁门,嵌入了下方的石槽当中,估计厚在半米左右。看铁门与石槽连成了一片的锈迹,估计有几年时光都没有打开过了,陈非甚至在想,会不会自这铁门存在之日起就没打开过。
陈非与高明、孙乔一步步走上了虎头关,这是陈非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进入军事重地,一步一岗,十步一门,当中的铁血气息令陈非都有些窒息的感觉。
曾经因为调解村民的矛盾,陈非去过派出所,只是派出所就已经让陈非觉得压抑,更不用说这种死亡人数成千上万的军事重地了。大概是伤员从此过的原因,这里的地板、墙壁之上处处都是血迹,不知怎么的,陈非有脑中出现了一个个士兵重伤被抬至这里的画面,断了的手臂,还在喷血的动脉……
“呵呵,这就是老子的虎头关,”陈非笑着,几个守在附近的士兵都是牙关紧咬,显然陈非这一句话已经触怒了他们。
陈非是织梦者,感受何等灵敏?自然是感知地清楚,只是一方面相较于匡擎苍,陈非更怕唐王,是以唐王让陈非表演,陈非只能照做。二来军方已经完全倒向了陈清,陈非想和他们处好关系几乎不可能。
进入了关中,对于这建筑的厚重陈非更是有了体会,墙的厚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