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拼命喝牛奶时,不停地望着朱启泰,眼中身出无穷无尽的感激的光。如果狗有眼泪,一定是泪流成河。
连续几天,朱启泰都准时出现在坑边,把牛奶喂给“大炮”喝,并慢慢增加肉类,是极为特别的狼肉和虎肉,把“大炮”的身体养好,养壮,让它从此后再也不怕狼和虎,除了怕他,什么动物、什么人都不怕。
到了第七天,朱启泰亲自拿着锄头,沿着坑边挖,一定要表现出很难挖的样子,以示救“大炮”出坑是最困难的事。一直挖了一条坑道,让“大炮”沿着坑道跑上来。
“大炮”一跑一来,马上扑上来,不断地舔着他的脚,他的脸,他的耳朵,不断地“汪汪”叫着,如果有人此时把它“汪汪”叫的语言翻译出来,那一定是世界上最为动听的感激语言,一定会得到诺贝尔文学奖。
成功了,“大炮”是世界对他最忠实的动物,为了他,“大炮”完全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如果为了救朱启泰,让“大炮”像黄继光一样堵枪眼,它也毫不犹豫,死而后已。结果,“大炮”也不让他捻失望,多次在危急关头救了他。
这是他最为成功的投资,保护生命的投资。
南方刚听得呆了,他有点同情地望着“大炮”:一只受骗的愚忠的狗。
“大炮”吃饱了,也瞪着他:迟早,我会一口吃了你。
回到别墅,朱启泰上三楼休息。三楼门口,有“大炮”漂亮的小别墅。它住在里面。晚上,没有朱启泰和夫人宫小茹的命令,想从这里经过,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大炮”打死。这是朱启泰最后一道最放心的防线,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南方刚和管家住在一楼,是朱启泰的第一道防线。厨师、花工、杂工等人,则住在楼前的一幢小楼房里,自成一体。
这时,南方刚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南方刚一怔,他知道,边个电话,现在只有两个人打给他。一个是朱启泰,一个是宫小茹,都是他们外出的时候,如果要人保护,就叫他。
他拿起电话,一听,原来是车香打来的。
车香的第一句就让他大吃一惊:“你寂寞吗?”
在半夜,在私人房间,一个漂亮女人,打电话给一个壮汉,而且,一出口就问“你寂寞”吗?明显是播放一些“危险”信息。
南方刚当即回答:“车秘书……”
他这一称呼,当即受到一声断喝:“不要叫我车秘书,叫我小香,或者香妹。”
南方刚道:“我认为叫你车秘书最合适。请问,车秘书有什么事?”
车香无可奈何地说:“没事你的香妹不能找你吗?我想请你吃深圳最有特色的烤‘龙肉’。”
南方刚吃了一惊:“什么,天下真有龙?”
车香轻蔑地一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虽然是准大学生,虽然一表人才。告诉你,烤‘龙肉’,就是烤蟒蛇。你没听说过,‘蟒蛇一烤,神仙也倒’吗?”
南方刚大声说:“我只知道,蟒蛇是保护动物,不能吃,我也不想吃。”
车香轻蔑地说:“死脑筋,蟒蛇都不想吃,难道想吃美女蛇吗?”
南方刚大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休息。车秘书,再见。”他把电话重重地放下。他想,车香一定在那边气得要死,一定要骂;土包子,假装清高,土包子,敢不给我面子,土包子,你神气什么,不就是生得像运动员吗。
电话又响了,南方刚置之不理。电话不断地响,不断地响。南方刚无可奈何,用力抓起来,大声叫道:“告诉你,我不喜欢蟒蛇,也不喜欢美女蛇。”
电话那边顿了顿,然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你说谁是美女蛇?”
南方刚一惊,是夫人宫小茹,他一急,急忙说:“对不起,夫人,我不是说你……”
宫小茹冷冷地问:“刚才哪个美女给你打电话?”
南方刚道:“是车香,她想请我去吃烤‘龙肉’。我不想去。”
宫小茹冷哼一下:“这荡妇,居然想勾搭朱启泰的保镖。她以前也这么干过,同样被拒绝。这个艳俗小女子,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你快点来接我。我在红荔路天池宾馆前,今晚,我觉得有点不太平。好像有人跟踪我。”
南方刚紧张起来,他大声说:“极有可能,今晚,董事长刚刚受到袭击。好,我马上去。”他放下电话,又拿起,给朱启泰打电话,说了宫小茹的情况。朱启泰也紧张起来,道:“快点去,别让夫人出事。你放心,别墅区的保安一向很好,何况还有‘大炮’。”
南方刚放下电话,匆匆出门。
一会儿,他坐出租车,来到“特美思”酒店前。
南方刚走进酒店大堂,抬头四望,看不到宫小茹,只见一些顾客在吃喝。顾客中,有七八个本地后生仔在高声呼喝,行酒令,大块吃肉,大杯喝酒。
“阿刚。”
南方刚回冰一看,眼前一亮,是装扮一新的宫小茹。今天,宫小茹装扮得特别漂亮,一身粉红色的开胸连体裙,颈上戴着珍珠项链,项链靠近乳沟上端,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钻石,分外冷艳高贵典雅,好像天仙一样。他暗自惊叹:宫夫人今天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宫小茹见南方刚看得有些呆,冷艳的眼睛中闪出神秘的光,指着旁边的座位道:“坐吧。”
南方刚没有动,问:“夫人,你不是说,叫我送你回家吗?”
宫小茹道:“不错,不过,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