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马尾辫”急道,“王大朋怎么还没发信号?”
啤酒杨没有吱声,只是紧紧地看着那三个越走越近的影子。估摸一下时间,估计再有三四分钟他们就能到啤酒杨现在的位置。他拉着“马尾辫”向左慢慢平移,尽量贴近上山的路。因为大家都想避开路,这个时候,离路越近,反而是最安全的。
“到路边了。”“马尾辫”小声说。
“听我的信号。”啤酒杨观察着三个影子,寻找着他们可能产生盲区的时机。“我说‘走’,就矮下身子到路的对面去。”
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听得见“马尾辫”短促地呼吸。
“到对面?”“马尾辫”小声问,但见啤酒杨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追问。
啤酒杨知道,他们产生盲区的时机只有一个。现在,他们警惕地盯着四周,只要他俩一动,就很容易被发现。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默默地数着时间。
他快速地瞄了一眼路的对面,估计了一下路的宽度,估摸着可能需要的时间。那里有个果园,路边有一道沟,那就是他刚刚确定的隐身之所。
当他数到70时,清晰地夜猫子叫从树木丛中传出。那是王大朋发出的信号。
“走。”这就是啤酒杨等待的时机。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产生的叫声,让三个影子停止了动作,注意力集中到一个方向上。啤酒杨拉着“马尾辫”迅速低行到对面的沟里,趴了下来。
“为什么不去王大朋那里?”“马尾辫”吁了一口气。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方向上,我们去那里,那真是自暴目标。”
“大朋哥怎么办?”除了在爱情上,女人还是会经常为别人着想。
“他。”啤酒杨笑笑,“他的信号只发了两声,根本没有发完。”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说明他意识到了危险。肯定正在转移。”
“马尾辫”没有说话。她看着对面的三个影子,在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慢慢往上走。其中两个人慢慢往夜猫子叫声处靠过去,剩下的一个还是按既定路线行动。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啤酒杨扭转身,看着樗井的方向。三只手电筒熄了一支,还有两支依然在照来照去,寻找着什么东西。他用手指了指前面,“与井平行的沟沿处,如果我们到那里,应该是最近的观察位置。”
“你是不是早就想用大朋哥引开他们。”陷进问题的女人最爱喋喋不休,直到得到她以为正确的答案。
“他一个人比我们容易藏身。”啤酒杨没有回答,但默认了她的质问。“走吧。”他拉了一下“马尾辫”,沿着沟沿,慢慢往上移动。
快要到他们预想的位置了。突然,一阵狂乱的狗叫,让他们停了下来。随后,三支手电筒刷地一下射过来。啤酒杨按住“马尾辫”,屏住呼吸。
狗叫依然猛烈而持续。手电筒从他们的位置开始四处搜寻。
对面的三个影子也隐藏起来。
一个男人大声的呵斥着狂咬的狗,“小花,叫魂呢。”然而,狗依然不理他。“今天,真是有点邪门啊。连你这个狗东西都不听使唤了。”
“是够邪门的。怎么会突然没水了呢。”另一个男人把手电筒收回去,往井里照下去。“这个井可是从来没有干过啊。”
“我们得赶紧告诉金方哥啊。”剩下的那个男人一边照着黑乎乎的树林子,一边说。
“嗯。六子,你去吧。”呵斥狗的男人说,“我和你四哥再四处看看。”
啤酒杨与“马尾辫”对望了一眼,猜想,这可能就是平衡破坏的结果。
手电筒贴着他们的头顶,回到了原地,“大哥,那我去了啊。”
一个手电筒向苹果园走过来,这个被称作“六子”的从啤酒杨他俩前边有十米左右的地方,进入苹果园,向园内的小屋走去。
“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小屋那。”不等回答,啤酒杨已经蹿了出去。如果“马尾辫”转过脑子来,肯定不会让他去。
“哎……”“马尾辫”刚伸出手来,啤酒杨已经隐在夜色中了。
“马尾辫”看看四周,缩了缩身子,心里咒骂着啤酒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