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原打算与端木颜心泛舟江湖。”在御书房中,独孤锦与尹风盘膝而坐。
听到独孤锦的话,尹风忍不住握了握手中的剑。
“是的,这么多年,我们是这样过来的。但是,现在却不行了……”
独孤锦看着尹风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对端木颜心的思念,忍不住问道:“你还是认为是君若泪杀了她?”
“这个……”尹风顿了一顿,摇头说道:“或许不是她。但是颜心确实死在了别离钩之下。”
“你真的认为她死了吗?”独孤锦提高了声音。
尹风问:“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亲手埋葬了她,难道我会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吗?”
“尹风,你总是扮演被女人欺骗的角色。”独孤锦冷笑道:“当年端木颜心处心积虑的把你引到圣水湖,好扭转自己的命运。为了不当圣女,她还竟跟白问秋合作,瞒天过海。这样自私的一个女人。为了救端木颜心,害的金冰凌差点就赔上性命。我们做这些,值得吗?”
“不论她以前怎样,这些年,我们过得确实是比较幸福……”尹风还在嘴硬。
“你在骗自己。”独孤锦打断他的话,问:“你也发现她的秘密了吧?”
尹风大惊,神色间突然变得惊慌失措。
颜心,真的有秘密,对吗?
每个月十五的夜里,端木颜心都会去家东头的小河边去洗衣服。尹风以为她洗一小会儿就会回来,所以常会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天亮醒来之后,端木颜心又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像极了一只小猫。
可是,有一天,端木颜心在洗衣服之前忘记了在房内熏香,所以,尹风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
颜心到哪里去了?他想她。于是他就披上衣服,一个人来到她洗衣服的小河边。
盆、棒槌和衣服都还在,只是洗衣服的人,不见了。不远处小树林中传来了一阵声音,像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尹风的手心里出了汗。这声音仿佛很耳熟,但是他希望自己没有听过。该进去看个究竟吗?他不确定。他没有准备好。
在站了足足有一刻钟之后,一阵谅风吹过,他突然冷的一哆嗦。
“尹大哥,你刚来吗?”
一个欢快的声音在河对岸招呼他。尹风揉揉眼睛,看到端木颜心在洗衣服。
“我洗了很久了,马上就要洗完了呢。”对岸的她仍是笑靥如花。
对,我是刚刚过来,没有错吧?
尹风并不确定刚才的感觉是否真实。或许,一切都是幻觉。
他宁愿一切都是幻觉。
走过石桥去接过她手中端的木盆的那一霎那,尹风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占据了自己心里的绝大部分席位。
如果失去了颜心,他不敢想象自己如何再生活下去。就像现在,他仿佛已生无他恋。
品香楼真是个好地方,有娱乐的大厅,吃饭的雅座,还有住宿的厢房。平常,客人们都是从正门穿过大厅再到达后院的厢房。但是今天,金雪儿拉着阿左,从后院偷偷溜进了厢房。
她不敢走正门,因为她害怕看见安清平那双色溜溜的贼眼睛。
自从她换上女装后,他的眼神就从没有离开过自己,像是恨不得将她吃下肚一样。
金雪儿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恐惧。男人们,到底想做什么呢?吃到她,又有什么用呢?
她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是,她隐约觉得,如果自己能够获得高的江湖地位,得到很多人拥戴的话,像安清平这种坏东西肯定就不敢打自己的歪主意了。
所以,她渴望名利双收、名扬江湖的那一刻的到来。
那时,一呼百应的感觉,一定相当的好。
“你给他们下了什么毒?”看着皱着眉头检查玉幻彩和炎笑歌体内毒的阿左,金雪儿忍不住问。
“不是我下的毒。”阿左抬头说:“我虽然很喜欢使毒,但是,还不至于用这种狠得要命的毒。”
“不是你?那会是谁?”金雪儿不解。
阿左看了她一眼,说:“你那么小,或许没有见过这世上有一种人是很喜欢损人不利己的。像他们使出来的毒,也差劲得要命。”
“喂,我很大了。”金雪儿抗议,道:“不小了。”
阿左不理会她,仍是继续说道:“这种毒叫做绝情孤独散,中了这种毒的人,是没有机会与异性相处了。”
“这个,我早就明白了,要不,炎笑歌这个猪头也不会亲一下就中了毒。”金雪儿不屑的接过话说。
“金雪儿,我不是猪头。”
“嘿嘿,知道狡辩,看来还没有疼死你。”金雪儿敲了一下炎笑歌的头,又问阿左道:“有没有办法解毒呢?”
办法嘛,总是有的,比金雪儿能够想到的还要简单些。阿左笑笑,示意她准备大木桶和柴火。
火苗舔着桶底,桶里的水仿佛也跟着它沸腾了。
“阿左,你是在救我们还是在煮我们?”炎笑歌实在受不了头上一个接一个冒出的汗珠,质疑阿左的疗法。“我快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