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伸出手,递给独孤锦,说:“你不如摸摸我的脉象。”
独孤锦低头用手指点住阿左的脉搏,惊讶的发现她的脉象甚乱。
“你……你的身体竟然虚弱到这种程度?”独孤锦问。
“全拜它们所赐。”阿左无奈笑笑,说:“自从我服了五毒之后,再也用不着泡药水了。但是,我的身体也跟着药性的扩散更糟了起来。现在,你看,连高举手都有些难度。”
“阿左,你想以毒攻毒,可是在做之前,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后果?”独孤锦拉住她的手,生气的说:“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会爱惜自己?”
“我本来就是个冒险家。”阿左冷冷甩开他,问:“独孤锦,你在急什么?疼痛是在我身上,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独孤锦气愤的要失去理智。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努力地将他赶出她的世界?她真的是冷血的、感受不到他的心吗?
独孤锦用力的抱住唐阿左,想暖化她冰冷的心。
说真的,这个拥抱确实好温暖,让阿左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为什么?为什么?”阿左喃喃道:“我这样对你,你为甚还要对我这么好?”
独孤锦抬起头,眼神正对上阿左。
“从圣水湖回来之后,先王由于齐三暗袭受到伤害,身体一直不好,不多久就仙去了。那段时间我和两位兄弟都伴他左右,分不得身,要不,我早去找你了。阿左,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
“你去找我,我也不会见你。”阿左又冷冷说。
说对不起有用吗?敌得过绝望带来的伤害吗?阿左的神情很冷,心也很冷。
“是,这几年你做的确实是绝情。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尽量保护你不受伤害。”
阿左捶了一下独孤锦的胸口,问道:“说完了没有?”
“没有。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
阿左不耐烦的示意他说。
“等过几天,我们去圣水湖,在那里生活好不好?”独孤锦低低的问。
阿左一愣,问:“你舍得放弃这里?”
独孤锦没有作答,但是晶晶亮的眼神已经做了肯定的回答。
“你这个傻瓜,我有什么好……”阿左将头埋在独孤锦的怀里,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吗?”
独孤锦将她抱的更紧些,像是怕她又丢了一般。
在我们没有遇到爱情的时候,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错过,或许不是我们的过错。但是,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我们却还要眼睁睁放他离开,那就是我们对爱情的不虔诚、不尊重。
对待爱情不虔诚、不尊重的人,注定要一辈子错过爱情的。
独孤锦不想放开阿左,也放不开手里的这个小东西。
“你说我没有勾引男人的资本?”金雪儿怒瞪着轩辕晓诗,嘴噘的老高:“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金雪儿轻解绮带,将原本已经露出胸脯的衫裙拉的更低,又用手将底裙撩起,露出白白的细腿。她纤长的染过指甲的手温柔的拂过酥胸,又掠过微微翘起在椅子上的腿。目光里的愤怒一丝不存,所有的只是温柔、妖艳与魅惑,将轩辕晓诗的清纯给逼的无处可顿。
轩辕晓诗看呆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怎么一个女人可以忽而清纯可爱、忽而艳丽妖娆?金雪儿怎么可以这样变化莫测?她是不是个妖精?
阿左还是坐着不动,只笑眯眯的看着金雪儿的本色表演。但是没有见过很多世面的轩辕晓诗可就看的大气不敢喘一声了。
“我到底怎样?”金雪儿眛斜着眼问轩辕晓诗。你还敢讽刺我不行吗?
“很好。”轩辕晓诗冒着冷汗说。其实,金雪儿不只很好,简直天生就是要夺走所有男人的目光的。她自认为自己见识过了江湖上的美丽女子,缺漏掉了金雪儿这个人间尤物。实在是惭愧。
“江湖美人志”,是有必要改版了。
她还想说什么,赞美一下卖力表演的金雪儿,但是却被一声惨叫打断了。
“啊???!!!”
这声音里有讶异,有赞叹,还有一股最原始的冲动。
独孤苍荏流鼻血了,竟然因为金雪儿流鼻血了!
他一边朝天仰着脸止血,一边接过轩辕晓诗手里的棉球擦掉流出来的血。
“没有事做,那你也不能吓人啊。”
待血止住了,独孤苍荏抱怨着超金雪儿挥挥拳头,说:“下次再衣冠不整,小心敲烂你的头!”
“你自己闯进来,干我什么事?”金雪儿斜着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说:“自己不中用,还敢怨我?”
独孤苍荏气急了,正想发作,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但是却被阿左按下了。
“想不想玩场游戏?”阿左说:“猫捉老鼠的游戏?”
“猫捉老鼠?”独孤苍荏眉毛一挑,问:“那我们是猫还是老鼠?”
“有时是猫,有时,我们就得扮演一下老鼠。”阿左邪邪的说。
游戏?真的很诱人。尤其是听说金雪儿会是重要的诱饵。这场游戏,一定会很好玩。
不知在盘算什么的独孤苍荏,竟自己笑了。不过他的笑,在轩辕晓诗和金雪儿的眼里,却变得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