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在冬木公园,两位人造人对抗一名“英雄”的战斗继续着。
说是战斗,可是战斗的主力――茉德蕾德,现在正被齐格弗里德踩在脚下,而且一柄巨剑将她的身体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真是抱歉……不过,马上就不痛了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召唤圣杯的仪式也逐渐接近尾声,而齐格弗里德的情绪也渐渐高涨,即将到手的胜利,让他的感到一阵阵酥麻从脊髓向全身扩散。
“唔……”
倒在地上的茉德蕾德呻吟着,小小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齐格弗里德的胜利就意味着她们的失败。
不,应当说即使齐格弗里德没有胜利,她们也可能失败。以艾因兹贝伦家的情报和齐格弗里德本人的水平,没理由不知道那个被污染的“圣杯”的本质是什么。
那是将愿望扭曲,只会制造破坏的工具。
如果你许愿“成为世上最富有的人”,它就把世界上所有比你富裕的人消灭。
如果你许愿“和中意的人永远相爱”,它就将对方变成受操控无意识的傀儡。
如果你许愿“得到永恒不死的生命”,它就让你永远不生不死的沉沦于黑泥。
就像这样,将一切愿望扭曲,只会制造破坏与毁灭的机器。即使你不许下影响范围广的愿望,它也会将多余的魔力释放,侵蚀周围,扩大自身,直至吞没制造出它的根源――接近七十亿的人类。
更可怕的是,死板的阿赖耶为了消灭这个无法消灭的事物而派出的无尽的守护者,他们可能造成更大的破坏。
因此,无论也没有英灵成功的接触到圣杯并许下愿望,只要“那个东西”出现了,冬木就会陷入莫大的危险,同时意味着,凛阵营的失败。
“……唔……”
用手抓住洞穿身体的剑刃,全力向一旁推开,即使身体因此而撕裂也无所谓。
像标本般被钉在地上的少女,微张的檀口中发出的声音,并不是痛楚的呻吟,而是发力时的呐喊――虽然无力发出更大的声音。
“什么?!”
齐格弗里德惊讶的看着茉德蕾德的动作,看着她将挣脱剑刃的束缚,看着她脊柱左边的腰部完全被扯断。诡异的是,除了一开始流出的少量血液,她的身体再没有流出一滴红色的
液体。
那身体,似乎除了表面的一层与常人无异,内部的结构,简直是处理过的尸体……或是仿真的硅胶娃娃……又或是医院的教学模型……总之,尽管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应有的器
官都有,而且是漂亮的粉红色――却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可恶!”
惊讶的时间也是有限的,齐格弗里德不可能看着茉德蕾德在自己面前将断开的内脏,肌肉,皮肤一点点接合却无动于衷。
他的剑抬起,却无法挥下。
“拖住他!”
“祭献!”
茉德蕾德和伊莉雅的声音同时在战场上响起。
周围的士兵全部改变了作战的方式。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作战方式”了。
他们丢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个扑上来,紧紧抱住齐格弗里德的身体。
【不死身】给予的保护,确实可以让齐格弗里德不会被他们伤害,但力量的大小是不会变的。此时的齐格弗里德,就像是一辆燃料用尽的战车,周围赤手空拳的士兵虽然无法攻破
它的装甲,它也无法突破士兵的包围进行移动。
不仅仅如此,在伊莉雅简单的两个字的作用下,那些扑在齐格弗里德身上的士兵,身体逐渐融化,变成强力的诅咒,削弱他的身体;而融化留下的怪异物质,有着一般尸体无法与
之相较的污秽,玷污着圣洁的神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齐格弗里德而言,这是无法用已有的知识解释的现象。
恶魔的信徒可以献上生物换取力量,黑魔法有杀死人类吸取生命力的方法,引爆尸体产生强大破坏力的巫术也是存在的。
但没有一个符合现在的状况。
这是当然的,因为它是一种全新的魔术。
“复原!”
“加速!”
“全力的一击!”
短小的词语不断从伊莉雅的口中冒出,最单纯而易于理解,不会产生歧义的语言,转化为肉眼可见的“现象”,发生在茉德蕾德身上。
简直像在使用令咒般。
只是使用的次数……短短十几秒,至少使用了三十个以上的词汇强化茉德蕾德。
伊莉雅的全身浮现奇妙的纹路,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究竟体内拥有多少魔术回路,聚集了多少魔力,才能引发如此规模的变化?
对于艾因兹贝伦家上一任的参赛者,齐格弗里德研究的显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