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来猜去想不明白,算了,眼下她有更要紧的事。
她把病历塞进包里,抬头,“他现在在哪里?”
“啊?”严爵脑子慢,一时没明白过来。
苏炔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以为他故意的,便绷了脸,“我找他有要紧事,他人在哪里?”
严爵拧起粗粗的眉头,冷冷嗤她,“找他?苏听婵就在里头呢,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前一刻还在里面姐妹情深,这一刻就要找姐夫去了,苏炔,你真他妈虚伪!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鸟!真不知道哥和简予怎么就……”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炔想起他上次仇恨地看着她,说简予死了,这回又听到他提起简予,她立即追问,“简予怎么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到半路就不说了。”
严爵突然面无表情起来,眼睛里全是冰,复杂而冷漠地看她一眼,“哥在皇冠应酬。”
这么明显的绕开话题,看来她从他嘴里是问不出有关简予的任何事了,她转身就走,还没下楼梯,后面却突然又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哥把和苏听蝉婚礼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十三号,那个日子……你就没一点印象吗?”
60【060】她找你去了
“下个月十三?这日子怎么了?”苏炔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半句藏半句的是要表达什么。
严爵细细地观察了她一会儿,似乎长吁口气,脸却冷极了,烦躁地嚎她,“没什么!滚滚滚!”
好在过去就已对他神经质的性格习以为常,苏炔隐忍着,懒得理他,匆匆下楼开了车就走了。
严爵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看了看廊道,确定四下无人,才拿出电话给寒渊拨过去。
“哥,苏炔去找你了。”
豪华大包厢里人声鼎沸一片嘈杂,寒渊扔了烟头站起来往外走,步子有些晃,许是在光怪陆离的空间里呆的久了,太阳穴的位置有些沉,耳朵也嗡嗡的,一时没听清,他揉着眉醒了会儿神,才懒散地张嘴,“什么?太吵,没听清。”
这不咸不淡的反应让严爵有点忐忑,毕竟是他给了苏炔地址。
“苏炔刚才和苏听婵在房间里吵了很久,出来时我看见她眼圈还是红的,手里拿着苏听婵的病历,我想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她问我你在哪里,我就告诉她了。”
寒渊默了默,头慵懒的靠向墙壁,半敛着的眸子里涌进暗沉的光线,影影绰绰的,形成两个神秘莫测的黑洞,深,且不见底。
“恩……”漫长的语调,食指点着太阳穴,似乎在消化这句话所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