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婵快急疯了,一着急就要呼吸不过来,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出声,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咳嗽,“阿炔,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会帮你,把他带回你身边,你不要着急了好不好?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了,药放在哪里?可以拿到吗?喝点水吞下去,然后到床上躺好,我和你保证,睡一觉,醒来后姐夫就在你身边躺着了,真的,你信我,阿炔从来不骗你的,对不对?所以你不要哭,姐,不要哭,好吗?”苏炔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声嘶力竭,急促地啜泣着,呜咽着不成曲调的话,最后,她说,“对不起,姐,是阿炔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听话,睡一觉,阿炔跟你发誓,一定一定,把那个男人送到你面前……对不起……”
说完,侧身直接拔掉电话线,她捂着心口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心脏撕裂带来的痛楚,仿佛只有这样极致地痛着,她才能好受一点,那张在泪水中浸泡了太长时间的脸,白起来的颜色,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像在福尔马林里呆了十几年的标本,标本上,除了不断涌出的眼泪,空无一物了。
寒渊眯着眼,深邃黑眸不辨情绪,唇放开她浑圆正中被折磨得肿起来的娇红,站直,抬手,摸上她被泪水肆虐得浮肿起来的脸。
他的手一度很冷,可摸到她的脸,却被冻住了。
凌锐犀利的瞳孔深处有什么闪过,但也只是一晃而过,转瞬,又恢复到之初的高深莫测了。
“哭成这样,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过呢。”葱白细长的指尖顺着她瘦削的面颊滑下,薄唇边却挂起了淡淡的笑,说出来的话更是典型的寒渊式的无耻无下限,“你把身体里的水都哭出来了,下面干干的,我怎么进去?会弄疼你。”
苏炔猛地转过头剜他一眼,急速抡起的巴掌以他都来不及阻止的速度冲着他那张改千刀万剐的脸就甩了下去。
他摸着脸上迅速升起的五指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笑,一如既往,轻描淡写地笑。
她直直的看着他,神情死寂,“我恨你!寒渊。我他妈恨透了你!你听清楚吗?我这辈子都恨你!这样折磨我,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呵,我怎么不见你发自肺腑地笑呢?来,别浪费时间,要做就快点!我姐她还等着你回去,她要是急得发病了,我跟你没完!”
她像个失控的发条,不断机械地敲打着,发泄着内心挤压的一切情绪。
寒渊不动,沉默的看着她发疯。
她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拽他腰间的皮带,胡乱拉扯,瞪着眼珠不断挑衅,“来啊!把你那丑恶的东西拿出来!上啊!这会儿跟我装什么君子?怕弄痛我?呸!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会吐的!十分钟够了吗?要做请快点!做完赶紧回去!”
声嘶力竭地冲他咆哮着,嗓子已经嘶哑,越是大声哭得越厉害,到最后,早已崩溃。
胸前的衬衫湿透,寒渊复杂地看她一眼,双手执起她紧紧拽住自己皮带的惨白的手,包在掌心,睨一眼她抓的血肉模糊的指甲,他眼神渐冷,“你总是不够聪明,说这些话只会激怒我,而激怒我,只会导致一个结果,我迟迟不归,你姐姐发病。”
说着,长长久久地扫一眼她骤然僵硬的背脊,嘴角轻嘲,慢条斯理把西裤腰腹部的拉链往下一扯,衣冠整洁地附上全身空无一物的她。
好不容易培养的情趣被她刚才那番蠢话给浇熄得一塌糊涂。
他有些恼了。
握住早已膨胀得快要爆炸的自己,腰腹前倾,将渴慕她身体已久的前端准确无误地抵上她干涩紧绷的门心,舒服的低声浅浅一吟,他伸手裹住她纤细冷冰的后腰,大手摩挲,嘴唇贴上她死咬着下唇的贝齿,轻轻撬开,舌头带着温暖卷入她嘴里,与她呆讷的丁香缠绵嬉戏。
做这些的时候,他到底是压抑着内心的焦灼,极致温柔地缓解她身体对他的抗拒。
她冷冷的承受着他令人作呕的温柔。
心里恨他至深。
他就是这样一个伪君子,明明恨她到极点,明明是报复,明明对她进行着天理不容的坏事,却偏偏要扮出一副温柔优雅的倒胃口的样子!
她不会买账的!
可是……
为什么,渐渐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热,不受她大脑控制地理所当然地承接着他施予的温柔的爱抚。
为什么,渐渐的,似乎有股暖流,缓慢地汇聚到下面正中心的位置。
为什么,渐渐地,哪里起了异样,她的身体竟然开始无耻的轻颤起来……
寒渊眯眼笑笑,薄唇有条不紊地顺着她的耳畔滑向那段雪白的颈子,在她胸前嬉戏了足够久的时间,接着躬身往下,舌头来到她的肚脐眼出,舌尖顺着小小的孔深入不休,惹来她呼吸大乱。
就在这片兵荒马乱中,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像是一张大网般的笑声,紧接着,他的前端离开她被他上上下下滑动不知多少回逐渐撑开的两片小唇,在完全没来得及防备的时候,紧致突然被巨大无情的撑开,一冲到底,那个过程几乎不占时间,然后,肉壁被生生撑开,下面胀满填充,难以形容的胀痛和充实感绞着她的所有感官。
手死命抓住他的衬衫袖子,头往后仰,低呼出声。
“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