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什么。
却并不打算放任自己沉溺于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中。
好不容易把他驱逐出了自己的世界,她决不允许自己想那些不该想的。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
苏炔大年三十儿自然不会在苏家过,她得和秦子俊回秦家老宅。
现在,她苦恼的有两件事儿。
其一,自然就是回秦家老宅,无法避免地要和婆婆然的秋千,而她,仿佛就是那秋天上荡漾着的无忧无虑的小孩,安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身后推秋千的人。
或许是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的光线太过婉约。
苏炔只觉得,整个房间整个夜晚,都变得柔柔的,像温水漾过她的身体,洗去她一身疲惫和尘埃。
*
严爵逗了一会儿苏凌薇,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在门外就听到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声音沉沉的,似乎在吩咐什么事。
严爵敲了敲门。
“嗯,现就这样。”寒渊挂断电话,沉重的身子陷进转椅里,“进来。”
严爵推开门,见他已经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的另一边,不禁挑了挑眉毛,“哇,密码电话?”
“什么事?”寒渊冷淡的瞥来人一眼,翻开桌上叠放的文件。
严爵也不在意,自顾自大大咧咧坐进沙发,长腿不老实,帅气朋克的马丁靴板在干净的玻璃茶几上,“听说你和苏听婵要去日本度蜜月?”
寒渊头也没抬。
得到默认,严爵继续扭着头顶上竖起来的朋克金毛,表情神秘兮兮的,“真伤心,有活第一个吩咐我,有玩的通都不通知我。寒土豪,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
寒渊从文件堆里阴测测抬眸,薄唇挽起一个十分善意的笑,“拿你当兄弟,那你岂不是也成了土豪?”
“……”
好在早已习惯某人的睚眦必报,严爵继续笑嘻嘻,看向办公桌的目光却正色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对蜜月这种无聊的事感兴趣。哥,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吧,突然带苏听婵去日本,什么目的?”
寒渊啪一声合上文件,再抬头,英俊的轮廓已然冷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