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摆了态度说不吃,这会儿要是吃的话,岂不是丢分子叫他看了笑话!
她不要。
再饿也就顶多一小时的事儿,她不信,他一个人吃饭,一个小时还不够。
继续艰难地忍着吧。
十五分钟过后,这混蛋总算打了个响指,适应端着正餐过来了。
勃艮第红酒焖牛肉,鹅肝酱煎鲜贝……
要死的。
都是她爱吃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苏炔忍不住,喉咙自动下咽,干咽一口口水,双目发红地仇视着对面正用餐巾慢悠悠抹嘴的男人。
侍应给她这边上盘的时候,有些犯难。
“小姐,这……不和您口味吗?”
年轻的侍应看着那两盘分毫未动的头盘,有些战战兢兢。
苏炔抿着干燥的唇,僵硬开口,“不是。”
“那么……”
“私人原因。请你把这两盘撤下去,另外,下面的盘不用再上我的了。”
“这……”
侍应头都大了,扭头,怯怯地看向寒渊。
寒渊看向对面绷着脸的女人。
苏炔很讨厌他这种凡事都要过问对面那该死的的家伙的行为。
好像她就是一摆设一玩偶,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他就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家餐厅而已,后台再拽又如何,来者是客!
“你听见了吗?”苏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桌子,指着面前摆着的冷掉的鱼汤,“我让你撤了!”
男侍应有些不知所措。
情急之下又扭头去看寒渊。
寒渊倒是并没有为难他们侍应生的意思,毕竟,服务行业本身就难做,从前他上学时不是没去餐厅酒吧做过兼职。
他摆摆手,“按她说的做。”
年轻的侍应生明显松了口气,“是是是。”
然后,把苏炔桌前的头盘撤掉了。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寒渊就餐的好心情,他桌前刚上的红酒焖牛肉还有鹅肝酱煎鲜贝都溢出令人胃口大动的香味。
苏炔难捱,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推着椅子,往后坐了坐,尽量离那股令她的胃饱受煎熬的香味远些。
可该死的,这男人偏偏吃的一脸陶醉,时而砸吧嘴,时而舔舔唇,苏炔望着盘子一角对着的鹅肝酱,眼睛都发直了。
喉咙咽口水的频率飙升……
饥饿最能挫掉一个人的意志力,而美食又最具诱惑力,苏炔现在那个万分后悔呀,刚才就不该死要面子跟他赌气。
寒渊优雅抬眸,手里拿着刀叉,深邃的眸底潋滟着无比惬意的笑,“还忍得住吗?”
“……”
苏炔很明智地没有开口。
因为一开口一说话,嘴里定然是满满的口水激流的声音……
“要实在想吃,我不介意分你一点儿。”
“谁要吃你吃过的!”
寒渊深眯起眼睛,循循善诱,“那,要不,让侍应生给你重新上一份。”
“不需要!”苏炔恨不得咬舌自尽,可被他这么揶揄着捉弄着,她就控制不了心里那股怨恨,“你他妈快点吃行不行?”
“我尽量,只是,没记错的话,还有十一道菜没上吧?”
苏炔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慢用!”
十一道菜,每道十五分钟,有这个干等他活受罪的功夫,她估计都能从这里徒步走回市区了!
寒渊立刻站起来,一把拉住她,沉了眉头,“去哪儿?”
“回去!”苏炔嚎他,震得满大厅的侍应生都齐刷刷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寒渊窘迫地偏偏头,避过那数道看热闹的目光,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压低声音,“你说什么胡话,你认得路么?”
“你管我?你不是还有十一道菜没吃嘛,慢慢吃你的!”
苏炔快意恩仇地横着眼睛,倨傲地瞪他,恼自己,怎么不早点儿掀桌而起呢,竟然忘了这最管用的一招。
果然,寒渊一副认输的姿态,“好吧,吃完正餐,马上跳到最后一道,甜品。这样可以了吧?”
“甜品省了。”
“可是甜品里有我很爱吃的。”寒渊讨价还价,“不能省。”
“那你最好快点!”
寒渊见她妥协,坐回座位,重新拿起刀叉,吩咐她,“你也坐下。”
苏炔背对着他,吞了一大口口水,这才回转身,面无表情坐下。
头脑里暗自安慰起自个儿。
回去后她一定要吃遍全城的法式餐厅!把今晚错过的每道都吃回来!
*
半小时后。
寒渊餍足地拾起餐巾擦擦嘴。
执起高脚杯喝一口水。
苏炔懒得看他那吃饱喝足的贱样,撑着虚乏的身体从椅子里站起来。
寒渊放下杯子,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苏炔看他走的方向不是大厅的门,她开始挣扎,“你去哪儿?我不管,你答应了我的,吃完了会送我回去!”
“吃完了总得结账付款吧,不然,吃霸王餐?”
寒渊瞥她一眼,一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