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柳平华对张俊也的印像就改变了,觉得他不是人们所说的那么坏,也不是人们所说的那么俗,心里的戒备也就放松了,甚至可以说,她对张俊已经有了一些好感了。柳平华心说,人还是要通过接触才能了解才能认识的,道听途说的东西到底是不可靠的。
柳平华开初听到他们说这些玩笑会感到脸红,总觉得疙疙瘩瘩,心说,这些人怎么什么都说的出口,也太粗俗了。
有时,她还会说他们几句,你们这些人啊,玩就玩吧,怎么这嘴里不干不净的,静说些下三烂的东西。
呵,平华,我们当医生的,什么东西没看过,什么东西没摸过,还害什么羞的啊?
可那是在医院,跟这是两码事。
人嘛,在哪儿还不是一样的,不会是你在医院是女的,出来了就成了男的吧?
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玩了一段时间后,她自己也跟着会说一些听来的荤话了。
玩到10点多钟,几位女伴一般都有家里人打来电话,催着她们快点回去,问要不要来接,或者说好在什么地方等。只有柳平华没有人催,她玩到再晚也没有人来接。林卫军虽然也常常是打个电话过来,但是那是在乡下,在绿水乡政府的院子里。知道她在玩麻将,就说一声,早点回去,别玩得太晚了。所以,每当听到同事的丈夫要她们回家里时,柳平华心里就有一种酸酸的感受,有一种被遗忘的感觉,大部分同事的老公还跑过来接,看到刚才一起玩麻将的人一个个被她们的老公接回家去,自己却要单独一个人回家,柳平华心里的失落感就更加沉重。
我送你吧,天太晚了。有时张俊会说。
谢谢,不用了,我一个人能回去。习惯了。
尽管是拒绝了,但每次走在回家的路上,柳平华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还是希望有个人送一下的。
张俊的妻子在一个出口创汇公司,每个月都要往广东跑个一两次。孩子在北京读大学,所以平时也就是张俊一个人在家里。玩麻将是很吵的一项活动,玩牌时人们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的摸到一把好牌就大叫起来,有的人输了点钱就大骂出口,或者把麻将摔得“叭叭”直响,有时就是隔着几间房子就能听出哪个地方是在玩麻将,很多人都反对在自己家里玩麻将,主要原因就是怕影响家人的休息,怕影响孩子的学习。张俊家就成了他们玩麻将的一个定点场所。只要他的妻子出差了,他们就在他家玩。
一天晚上,他们玩得比较晚,大概近午夜一点了,几位同事很快就被老公接走了,剩下柳平华一个人,杨红艳走的时候开玩笑说,平华,要是不敢回家,你就在张俊家住下吧?
去你的。不知怎么的,柳平华的脸红了一下。
我送送你。
不用吧?也没什么怕的。
柳平华自己都听出了,与其说这是一种拒绝还不如说是一种邀请。
柳平华拿好自己的包,正要伸脚去穿鞋出门,却突然发觉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一把抱了起来,只听张俊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说,平华,我喜欢你,我爱你。
柳平异常愤怒,她涨红了脸,用力挣扎了几下,但是没有挣脱,就用手去抓张俊的手,可是她用尽力气也无法把张俊那有力的手掰开。她用力撕扯着,把张俊的手抓破了皮,可是,张俊依然不松手。一会儿,就感到全身没有力气,软棉棉的,任由张俊抱着自己向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