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罕见的小雪在半夜悄悄的降临了红枫的大半个沿海地区,连已经数十年没有下过雪的田普城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清晨醒来,推窗开门,举目望去,人们惊奇的发现,大地一夜之间就更换了身上的大衣服,淡淡的白色铺天盖地,直至视野的尽头,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增加了不少的惊喜。
望着舒雪像个孩子似的在旅馆面前的那片空地上来回的奔跑着,听着她发出的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天翔和罗宾站在一边,无聊的对话着。
罗宾摇摇头,表示了些许的不屑,“老大,南方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连下场小雪都能乐成这样,你看舒雪,乐了一整天了,以前我们在瓦多省的时候,那雪下的都过人膝盖了,我们都懒的看一眼呢!”
“那是你冷的只能呆屋里了!下雪了就是抓动物的最好时间,可是你这家伙我以三顿饭的代价请你跟我在雪地里挖陷阱你都死活不肯出来!害的我只能用网抓鸟了,一只值钱的猎物都没弄上!”
罗宾打了个哈欠,“那地都冻得像铁块,是人挖的吗?没个十顿八顿的我能出来吗?你也知道我怕冷!一冷我就犯困!在南方还没呆几年,人就更不经用了,这样的微冷天气都有些受不了了!”
“要不然罗叔叔怎么叫你笨熊呢?”
“说着说着,真有些怀念那时的日子了!老大,当时我们都还小,我父亲还在,你母亲也在,我父亲一到山里打猎去,我就经常到你家蹭饭去,到现在我还能记住你母亲做的那些简单却美味的饭菜呢!”
天翔也有些黯然,“是啊!那时日子多快乐啊!无忧无虑的!要不是因为田氏叛乱,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会在那个小山村生活下去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风声来袭,天翔头都没回,手自然一抬一挥,来物已经按照飞来路线倒飞了回去。
“可恶!开个玩笑你居然敢这样,你死定了!”张着嘴等着看天翔笑话的舒雪艰难的把雪吐了出来,已经从地上搂其一大团雪,朝天翔扑了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自然反应,自然反应!”舒雪气势锐不可当,天翔惟有不断后退闪躲,边退还试图解释。
“我不管,罗宾,别在那里打哈欠了,给我抓住他!”
“罗宾,你敢,我可是你老大啊!”
“罗宾,抄家伙上,下个月我发给你工资!”
“罗宾,你这叛徒!”
“老大,为兄弟两肋插刀,为金钱插兄弟两刀。这可是你说的,你牺牲一下,要不然我下个月真的要吃一整个的馒头了!”
。。。
“混蛋,在雪地上跑居然脚印才留这么几个!还敢在我面前卖弄,天下就你体重轻啊!你不知道我近来正在减肥嘛!罗宾,你包抄他后路,本小姐就不信扔不中你!”
天翔惨叫道:“舒大小姐,这跟体重能拉上关系嘛!你的联想能力实在太丰富了!”
这场激烈的雪地追逐战最终以天翔的身上惨中三弹而告一段落。
“这还差不多!本小姐终于解气了!走,参加年会的时间快到了!回去准备换上衣服出发!”
舒雪得意洋洋的拍去手中残留的雪屑,手一招,罗宾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了。
由于天上还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今天的夜幕拉的特别早。作为红枫在东南地区最富庶的地方,田普城早已经万灯齐亮,随着新年脚步声的临近,少见的严寒天气并没有减低人们夜里出行的兴致,反而城里的几条主要街道上到处车水马龙,而位于城南的军区总部的外面更是热闹,各样的豪华马车在门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门口的司仪的口中不时报出下车人身上的那一摞摞长长的职务和爵位,引起一阵阵羡慕的惊叹声。
看了一下天翔手中的银边请柬,再看了天翔的肩膀上的那颗孤零零的银星,负责检查的守卫先是露出了一丝不屑,但再抬头看了一下天翔的脸,发现他是如此的年轻,错愕了一下,不敢再犹豫,恭敬的把天翔三人请了进去。毕竟能在如此年纪就能参加这样的聚会,即使现在职务身份再低,将来可就难说了,也是不能怠慢得罪的。
进去后三人倒是不着急去宴会厅,对此天翔说道:“参加这种聚会,大人物总是最后一刻到的!”三人沿着道路慢慢的走着,借着明亮的灯光欣赏着总部的内部风景。
第一次到军区总部的罗宾左看右顾,啧啧称赞,“原来我们军区总部的房子这么不错啊!真气派啊!可惜现在是在灯光下看,有些不太清楚。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来看守,进去吃顿饭都检查这么多次,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在这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啊,这么多的人守卫,肯定不怕海盗来,我睡觉一定睡的很舒坦。你们说是吧!”
天翔头都不回,不发一语,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了对这个见财就转向的叛徒的藐视。
落后天翔半步,和罗宾并排的舒雪忍不住拧了罗宾一下,低声的提醒,“罗宾,麻烦你小声一点,别东张西望的,这里可是东南军区的总部,加上这次是年会,出席的都是各地的行政和军事要人,看守的人多一点,检查的关口多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你再这样人家会以为你是间谍呢!以我们两个的下级军官的身份,能进来参加都是相当不易了,你要注意一下影响,别给我们丢脸了,真是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就是乡巴佬,没见过大场面。你看我们前面的大人多自如啊,你和大人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