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会。
司煜兴奋地哇哇大叫,仿佛是最幸福的事。三人分工合作,捣鼓半天终于吃上香喷喷的烤肉,司煜吃得津津有味,似这是人间美味佳肴。韩时叙吃相依旧优雅,宋梓琦看着两人,不由笑了笑,低头吃起来。
待吃好了,司煜又躲到一旁玩游戏,宋梓琦坐在草地上乘凉。韩时叙在她身后坐下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她动了动,想要抽出手来,未能如愿。他贴得她很近,他的气息如安神药一样,她渐渐安定下来。
以往,她都只是通过照片或者其他途径得知司煜的只言片语,从未奢想有朝一日能够面对面看着他。
他将她拉近一些,低下头几乎要脸几乎要和她相贴了,宋梓琦深怕捅出乱子,何况司煜也在。她好像天生不会逗小孩子,尤其是这一个,看着他,她甚至有些无措。
“司煜在呢,注意形象。”她极不自然动了动。
“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他们像我们那年代?”他轻笑,抬腕为她撩起遮挡白皙脖颈的发梢,低头灼热的唇畔轻轻游走。而从司煜的方向,只是看到两大人靠得极近,细语低喃,他看了几眼继续低头玩游戏。
宋梓琦突然想起更为重要的问题,推搡他,正色:“他怎么喊你爸爸?”
韩时叙眉一挑,“因为我告诉他,我是他爸爸,叫我爸爸,我便给他找回妈妈,于是他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他轻描淡写,宋梓琦狐疑,不信事情这般简单。
“小孩子不能由着他来,就算你想补偿,也不能这种方式。”
“不要担心。”他低低地笑。
然宋梓琦却忧心忡忡,司煜跑过来,捧着一个蛋糕,蜡烛都点燃了。宋梓琦一愣,司煜说:“漂亮阿姨生日快乐呀。”
宋梓琦回头望向韩时叙,他只是淡淡地笑,眼神柔和,专注地看着她。她都忘了今夜是她生日。
司煜嚷着要她许愿,事后,韩时叙问:“许了什么愿?”
宋梓琦白他一眼,“要是告诉你了还叫许愿?”
“说不定告诉我,愿望马上就能够实现。”
宋梓琦才不上当,看着熟睡的司煜,问出疑虑,“你怎么哄骗他过来,若是你妈知道了。她非被你气死不可。”
韩时叙笑:“放心,气不死。”
听他不在意,宋梓琦忍不住笑出来,戳了戳他臂膀,“看不出,你挺有气人的本事。”
韩时叙笑,“我气到你了没?要是没有,我再接再厉。”
第二天,司煜被他带回去了,宋梓琦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韩时叙脉脉深情地看着她,“要不,我们先结婚,等生出大胖小子了,在抱回去气死他们?”
宋梓琦可没有他这份心情,横眉冷眼,“亏你想得出来,你若敢算计我,我和你没完。”
“生气了?”
“没有。”
明明生气,偏偏不肯承认。
韩时叙搂着她,叹时光好,有他也有她。
两人去看电影,被韩时则撞上,对方也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到结局。韩时则又恢复痞气模样,当着韩时叙的面,轻佻调笑,宋梓琦镇定自若,或许得归结于多年情妇生活。
晚上,韩时叙在洗澡,宋梓琦接到韩时则的电话,他笑问:“宋梓琦,真让我恼火,我在前方战斗,结果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
“对不起。”
“无所谓对不起,你这招叫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吧,连我也被你蒙骗过去了。”
宋梓琦觉得愧疚,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只好默不作声。
韩时则微微一叹,“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他的故事很简单,无非是自己心中的白天鹅,长大嫁作他人妇。
他以为那是她幸福所归,但有一天,白天鹅找到他倾吐她婚姻的哀凉。于是,作为曾经的王子,他又一次站出来,为她披荆斩棘。
“梓琦,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目的性,但接下来,我就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后来我是真心诚意想和你交往。”
“我感觉得出来。”
“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宋梓琦不知怎么接话,又是一阵沉默。韩时则问:“你们要结婚了吗,放心吧,家里已经默认了你,不会在生变故了。”
“现在,我也没什么感觉亏欠你的了。”
韩时则感伤地笑,“我想,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爱你的人了。”
韩时叙洗好出来,她抛开矜持,上前抱住他。韩时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出声,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安静。
“时叙,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许久,她轻轻地问。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好,怎么许你将来?”他用下巴蹭着她头顶,低笑着,“知道心疼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