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专案组的成员便开始发现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被陈万林清除出重案组的安言居然又参加了这次的案情分析会,不仅这样还有人亲眼看见一向水火不容的二人还互相打起了招呼,而昨天亲自给两人拉过架的魏春福就更是傻眼了。
“各位,在局里关于公布案情的决议没有下来之前,我希望大家加强对教堂一带的布控巡查,因为根据凶手所留下的标记,他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和教堂有关。”一段毫无进展的案情分析之后,陈万林清了清嗓子,制定了下一步也是唯一能做的部署。
连续的几起案子让专案组的成员吃尽了苦头,有许多人甚至好几天都没回过家了。看着一脸愁容的同事们从自己的身边走出去,安言忽然有些憋闷,那些茫无头绪的线索在他的脑袋里来回纠缠起来,他叼着一支烟走进了厕所。
很快抽完的一支烟并没有让安言烦躁的情绪有所缓解,安言扔掉了香烟,来到了洗手台前,试图用清凉的自来水给自己发热的脑袋降降温。
“哗哗。”随着细小的水柱从水龙头里缓缓流了出来,安言捧起了水,水很凉,凉意从他手上的皮肤慢慢渗进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安言觉得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却在安言的裤兜里不安分的震了起来,安言掏出手机,看到了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短消息。
“案情有新进展,下午六点蓝山咖啡详谈,凌寒。”
安言合上手机,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等他要追问自己这个笑的原因时候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糊涂。
六点的时候,安言准时来到了号称全市最具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屋里,由于现在还未入夜,咖啡店里的顾客并不是很多,不过安言还是在这个不大的地方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眩晕。如果不是凌寒刻意的干咳了几声,恐怕他还得在这里多转几个来回。
“你不是说案情有新进展吗?一下午不见你,你不要说自己是搜集线索去了。”安言对于这个充满小资的地方实在有些不适应,屁股刚一坐下就又站了起来,生怕吊椅会被自己坐断一样。
凌寒却是一脸难得的轻松,她只是百无聊赖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言。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走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等等。”凌寒忽然叫住了安言,她的手下压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画着的是整个滨江市区的地图。
“这不是市区地图吗?”安言拿过打印纸看了一眼,便无趣的放回了桌上。
“你仔细看看上面的记号。”凌寒见安言还没看明白,便提醒了一句。
安言又拿起打印纸看了看,在地图的一些地方已经被人用醒目的红圈标注起来,安言将那些标过红圈的地方仔细看了看,还是有些迷糊。
“你把几个案发现场都用红圈标起来是什么意思?”
凌寒没有回答,却又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包里摸出了另一张打印纸。
“那你再看看这个。”
安言又拿起那张纸看了看,这上面同样也画的是滨江市区的地图,但上面却少了许多安言熟悉的地方,不过与上一张相同的是,这张图上也被标上了红圈。
安言把两张地图叠在了一起,朝着灯光的方向照了过去,在模模糊糊灯光的照射下两张图上的圆圈居然惊人的重合起来。
“我想你下午一定又到几个案发现场去看了吧。”安言放下手中的两张图,几乎肯定的问道凌寒。
“你说的不错,传统意义上的凶手在选择作案地点的时候也都有他一定的规律性的,比如有的凶手会以自己的居住地为圆心进行犯罪,有的凶手会选择有这特定意义的地点进行犯罪。不过咱们要面对的这个凶手在作案地点上似乎依旧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我在研究完地图一无所获之后便又到几个犯罪现场走访了一遍,而这一次我也发现了这位凶手先生也是有他的规律的。”凌寒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给你看的第一张地图就是现在滨江市市区的地图,而第二张图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准确的说是一九八七年的地图,在那一年滨江也出了一个挑战警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