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奇怪什么啊？”顾忆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寒。
“哦，没什么。只不过这在咱们国内算是个实用价值和发展情况成反比的冷门学科，呵呵，一般人是不会考的。”凌寒顿了顿，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没关系，喜欢就行。”
或许是受到那条紧急新闻的影响，原本十点以后菜打烊的咖啡店居然八点半就开始请客人离开了，安言他们走出了门去，街上行人车辆稀疏，这个夜晚开始变得宁静了起来。
“路上注意安全！”安言不放心的又像两个男孩提醒了一句，看着顾忆剑他们充满朝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安言忽然有种老了几岁的感觉。
“对了，咱们在咖啡店谈到哪儿了？”安言想到被忽然出现的顾忆剑所打断的案子，看了看凌寒。
“呃，说到顾局破了八七年的那起案子。”凌寒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有些凉的手心。
“那接着呢？”
凌寒转眼看着安言，疑惑的问道：“什么接着？”
“顾局是怎么破的案子？你不知道吗？”
“拜托，新闻不可能像纪实小说一样把每一个细节都描写出来，报纸上对这个案情的报道很笼统，大篇幅的文字是表现当时的公安干警是如何辛苦负责，又怎么不畏艰险的。要想知道案情的详细情况，还得问当时人。”
“你是说顾局？”安言愣住了。
凌寒点了点头，“凶手在第二年的春节前就被处以极刑了，而进入九十年代，滨江公安局又进行了一次人员上的大换血，留下来的老同志已经不多了。还有一个问题，我到现在好像有些明朗了。”
“什么问题？”
“就是凶手的动机，当初我怀疑他的动机只是单纯的向警方挑衅，展示自己的作案技巧。过后我又开始困惑，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故意留下提示给警方呢？于是我又开始怀疑凶手是不是已经患上了某种绝症，想在死前留给人们一个难以抹去的阴影，不过现在我似乎可以确定他的动机了。”
“报仇！”安言生怕自己说错了，一直盯住凌寒的眼睛。
“是的，我怀疑凶手可能与八七年的那件案子有关，作案地点的重合，可能就是他对当年那名杀人狂的纪念。”
“那这样下去顾局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安言转念忽然想到了顾局，如果凶手真是报仇来的话，当年亲手抓住那个杀人狂的顾局无疑是他的最终目标。
凌寒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马上把头摇了摇，“凶手现在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顾局了，从做第一起案子开始，他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乐趣，他的目标是我们所有警察。”
“乐趣！”安言忽然对这个词语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猝不及防的吸进了一口冷空气，随即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此刻，顾忆剑已经和肖靖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门前，顾忆剑哼着歌打开了房门。
“忆剑，滨江市有教堂么？”黑暗中，肖靖忽然一把抓住了顾忆剑的肩膀。
“教堂？”顾忆剑一愣，还没握紧的钥匙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忆剑连忙按开了灯，等他捡起钥匙的时候才发现肖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好像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一样。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怪了，你又不是教徒，问我这个干吗？”顾忆剑用手在肖靖的面前晃了晃，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总感觉脑袋里面有个人一直在问我一样，弄得我很不舒服。”
顾忆剑眨了眨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安华北路有座天主教堂，不过只有周日才对外开放，还有一个好像在市郊的大王镇上，不过已经废弃了，那还是民国时候留下的。”
“我要找的就是那个！”肖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脑海里浮出了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