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气沈丹田,脖子用力,硬是没让他翻身。
苏忘又哼了哼,低声说着什麽。
纪北翻起来趴在他肩膀边,睁大眼,“马桶,你说什麽?”
苏忘吧唧着嘴,鼻子动了动,“……老丘……”
纪北似乎觉得有什麽东西从下巴开始往上涨,渐渐漫过眼底。
有那麽一瞬间,想干脆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摇醒。
陪酒的,搬人的,做老妈子的人都是自己,你干什麽要在梦里喊另一个人的名字?
纪北心想你若是喊个女人的名字我也就当你发春了,可丘航他明明是个男人啊!
扁了扁嘴,纪北一脸不高兴地伸手捏住苏忘的鼻子,看他因为无法呼吸而皱了皱眉,继而张开嘴,觉得心里稍微舒坦点。
可是没多久,苏忘又说话了,还是喊老丘。
“丘你个鬼大头!”纪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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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丘……你,你骗人……”苏忘闷声闷气地嘀咕。
“骗什麽人了?”
“唔,三得利的啤酒……难喝……”
“……”
10
最近纪北老觉得有人在尾随苏忘。
本来像他这种粗枝大闲地哼起小曲……
所谓简单的快乐,不外乎有酒有肉,还有朋友。
当晚一群人虽然折腾得有些晚,好在都没闹过头,啤酒一共只喝了小半箱,没人高也没人醉。
纪北和苏忘一起离开发廊,走到岔路口本该分道扬镳,苏忘却突然想到有份资料落在了办公室,于是和纪北一起回报社,在办公楼门口分手。
那份资料是为第二天打算去见的地产公司准备的,他打算带回去熬夜看。
(bsp;迈出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起风了,给原本闷热的空气注入了一点清新感。
苏忘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吸了满满一肚子的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