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的决心!”
说这话时,她就像病入膏肓的人找到了灵丹妙药,眼里闪出一丝决然的光。
怀里的小人儿因欢喜而不安分地扭动着,宫徵蔷捧起他的脸,轻声呢喃:“弘睿,我们的儿子一定能坐到你曾经的位子上……”
姬纯咯咯地笑着,头微微磨蹭着宫徵蔷的臂弯,“母后,我什么时候才搬啊。”
“快了。”宫徵蔷点了下他的鼻尖。
“可夫子刚才在大喊大叫啊,不是说不能搬么?”姬纯看了眼一旁愤愤然的木超然,疑惑地问。
“纯儿,木大人要辞官,而母后现在允了,所以,这皇宫里的事儿,他是问不了管不了了……”
徐徐地说完,宫徵蔷向木超然投去一瞥:“明白了吧,这搬不搬,是谁搬,你没资格过问!”
木超然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母后,你为什么准了夫子辞官啊?”姬纯毕竟是小孩子,纵然木超然对他根本没尽夫子的职责,相处时间久了,也还是有那么些不舍。
宫徵蔷笑一下,拖长声音说:“夫子难得有自知之明,坦诚自己没什么本事,母后又怎么好强留他呢――”
知她是在嘲讽自己,木超然顿时恼得面红耳赤。
姬纯睁大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夫子在学堂上什么也不说,原来是没本事啊!”
“噗――”秀儿见他强学大人老成的样子,忍俊不禁。
想到自己真真一名有学之士,却被人左一句没本事、右一句没本事,任意羞辱来去,木超然羞愤欲决!
而姬纯显然不知木超然的窘态,还奶声奶气地说:“早些日子,秀儿姐姐说夫子的儿子是傻子,我那时还不大相信,可现在信了!”
“哦?那纯儿说说,你为什么又信了。”
“秀儿姐姐说过,儿子不好,老子的过错,那老子没什么本事,儿子自然傻啦。”
“哈哈……”顿时笑声一片。
“什么儿子不好,老子的过错…殿下,是‘子不教,父之过’!”秀儿急道。
“老子不老子的,太粗俗了,殿下,以后不能再这样说了!”刘嫫嫫也忍不住笑了,“秀儿啊,别再教坏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