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忙活了一上午,只治了五个病人。倒不是能量不够,只是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医学知识掌握的太少了。他可以轻易的调节人体各项生理参数,但却不知道什么样的波动范围是正常的。虽然塑形大多数情况下都好使,但模型库里的人类模型实在太少了,而且对目标体改变太多。难道,把老太太都塑形成潘多拉?不让人家儿女拍死才怪呢。
于是一上午,也治了两个高血压的,血糖高之类简单常见的病症。有了先前的例子,阿平也不多要,不管什么病,都只收五十块钱。
后来转念一想,干脆顺嘴说道,一天只治五个病人,但要提前登记。
这话一出口,大伙可毛了。涨涨价没准还没人有疑义,毕竟能来找他看病的,哪个不是花了无数金钱都治不好的。再多掏个千八的,只要能治根,也不会太乎。
可是一天只治五个,四下一打量,这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再说,消息一传开,价钱便宜,还一治一个准,十里八村的不都来瞧病啊。
可有意见归有意见,众人还是争抢着往前凑合,大把钱往桌上扔,想抢在前面让大仙看看。一见这架式,阿平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突然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挤,按次序排队,然后领取排号。”
众人一愣,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干什么的。
见众人并不按自己的意思办,那小姑娘又转过身来,对阿平道,“陈平,啥时候成了大仙儿了,也不告诉老同学一声。反正我也没啥事儿,就免费给你当把秘书吧。治病咱没那两下子,但维持个秩序,登记啥的,还难不着我。”
阿平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己高考冲刺班的同学马晓雯。马晓雯长的虽然并不怎么漂亮,但性格极为开朗,也是班上跟阿平话说的比较多的一个女生。
阿平首次经历这么大的阵势,当众说话已经有点紧张了。再被马晓雯当众将了一军,立即面红耳赤,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众人听这女孩一说,先是一楞,见阿平的窘迫样子,转而哄然大笑。
马晓雯本是十分开朗,但此刻也是脸色微红,见他的羞涩的样子,也不再逗他,拉开桌子,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纸和笔有模有样地登记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突然拨开人群,挤到人前,恶狠狠的嚷道,“谁是大仙儿?”
“叫我阿平吧。不是什么大仙,只是懂点特异功能而已。”阿平此见态度不太好,倒也没怎么在意,以为他家定是有什么人得了急病。
“你就是大仙?”那男人上前一把揪住阿平的衣襟,叫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为了挣点昧心钱,连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干,走,咱们上派出所说理去。”
阿平一把推开那男人,怒道,“倒底啥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先说清楚。”
那男人也不理阿平,直接又揪住阿平的衣服,只是嚷道,“在这没法说,走,上派出所说去。”
“到底什么事儿,你就当在这说,让大伙听个明白。”众人似乎感觉到什么,都嚷嚷着。人群中一个老妇更是有些紧张的听着。
男人脸色数变,突道,“昨天,我妈听说,有个大仙治病灵,就要从我这拿一万块钱,说要看病,我当时就没同意。后来,经不过她哭闹。东家借,西家串,才凑够一万块钱。谁知我妈一万块钱就换回两块土喀子。要是无效咱也自认吃亏倒霉。谁知半夜,我妈突然说肚子,我一看不对劲,立马带他到镇上医院睡瞧病,说是中毒了,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呢。你说,这种神棍,害我妈这样,我能不找他理论吗?”
说完,那男人又揪着阿平的衣襟,使劲向外拉。
经过这男人这么一说,阿平才明白了,这是摆明栽赃,诈钱来的。
众人本来亲眼看到他治好了女孩的病,对他那是打一百个心眼的相信。但听这男子说完,立即怀疑起来,私底下议论纷纷。
阿平冷笑道,“昨天什么时候你妈找我看过病?”
“昨天上午。”那男子肯定的说,“差不多这时候。”
“你放屁。”阿平大骂,从口袋里掏出高考准考证扔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昨天上午,我还在高考呢。再说,今天这么些人谁不知道,我治病,一不打针,二不卖药。你诈钱,先踩好场子行不?”
眼见是这么一回事儿,人群中的老妇满通红,正想悄悄离去,这时人群中另一个老妇突然很二地喊道,“二嫂子,你不是在这吗?怎么你家李根怎么说你住院了?”
听到这叫声,众人的目光唰的齐聚老妇身上,看得老妇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骂怎么生了这么个逆种啊。当下火不打一处来,几步上前,一巴掌掴在儿子脸上,哭骂道,“你个逆种啊。心里巴不得你妈死啊。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你说我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种啊,这辈子来讨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