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怀里被吓得一哆嗦,我也被她带动得有点慌,毕竟那一声惨嚎来得太突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对左近虎说你看着她们俩,我去看看!然后便穿上鞋子,推门来到走廊上。
走廊上净是慌乱得摸不着头脑的人,都在踮着脚尖寻找声音的来源,我凭印象感觉声音好象是从二楼传来的,就快步往楼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见导游小伙和房东以及几个团里的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抬着一个人往一楼下,许多人张罗着叫喊:“注意头!注意头!慢点儿!慢点儿!”
隔着人群的缝隙,我看到他们抬着一个人,那人四肢软答答地垂在地上,脖子上好象还有血迹,随人群后面跟出来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呼天抢地满脸是泪,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跟搀着她的女人说:“我就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这人就不行了,早跟他说心脏不好,别跑出来玩,非是不听,一辈子都这样啊……”
病的人是旅游团里年龄最大的,我们接触不多,但听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喊他老刘,五十出头白喧喧的一个胖老头,挺慈祥的样子,跟人说话还没张嘴就先露出三分微笑来。
我追到一楼的大厅,一帮人已经把老刘放在了地板上,正围着七嘴八舌地议论,房东和导游已经跑出去开车,准备把病人往山下送,我分开众人,高喊着我是医生,一边在老刘身边蹲下来,老刘剧烈地抽搐着,牙关紧咬,我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仁,转身问老刘的妻子,带的有药吗?
老刘的妻子一听,连忙在随身的包里狂翻了一通,找出一盒口含硝酸甘油来,我倒出一片,让边上的小伙子帮着把老刘的嘴撬开,给他舌下塞了进去。
外面导游跑进来,招呼人把老刘往车上抬,我虽然知道这个时候病人不宜乱动,但是不往医院送就等于直接宣判了病人的死刑,也只好搭把手跟众人一起把老刘横在桑他纳的后座上,老刘是头先进的车,还剩两条腿在外面伸着,我想托着他往上挪挪,好关上车门,只好钻进车里,扳着老刘的肩膀往上推,这个时候,我正是与他面对面,车厢里漆黑一片,车外面是凌乱奔走的人腿,忽然,老刘的双眼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