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手上使劲,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陆昊枫的手里抽离出来。只是她挣扎的越剧烈,陆昊枫大掌捏的就越加的紧。
挣扎的激烈了,陆昊枫握的程晨手骨发疼的厉害,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
太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他们的动作,已经引起了身旁澎一澜的注意,澎一澜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一个想要抽离,一个抵死不放。
这一场追逐战中,程晨有获胜的可能吗?他的眉头在澎一澜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越州越深,层层叠叠出些许褶皱来。
“陆昊枫,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已经忘记了场合,程晨只想要大声的吼出来,她不是他想要的那样。
她不是他想要玩弄的女人,不管陆昊枫还有多大的能耐,她都不想要顺从下去了。
之前对于陆昊枫,程晨是感激的,出自心底的感激。
是这个男人,在她最最难的时候,告诉她,‘去吧!’告诉她,‘离婚不算什么!’,是这个男人在她丧失了全部希望,近乎绝望的时候,将她带出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也不可能忘记的康复中心。
也是这个男人陪着她和孩子和父亲过了一个最温馨的小年夜。很美,很好,也许是毕生难忘的烟火夜晚。
程晨没有想到,短短的半年,她和他已经会有了那么多的回忆。
她一步一步的想要逃开,他就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她退一步,他进两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程晨清醒的知道,自己玩不起,也不会是陆昊枫想要的那样。
程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眶,红红的眼眶,里面已经噙着滚滚的水珠,长得大大的,不愿意眨一下眼睛,因为怕,怕眼泪会不争气的落下来。
包间的门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门口的人都没有在意到。
陆昊枫握着她的手依旧紧握,没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侧转过脸,招牌式的淡笑,雍容高雅,带着让人不能够忽视的气魄,一双黑亮的眸子,对准程晨的眼,霸道的追逐着她的视线,不允许她有任何闪躲。
“你认为我想的是哪样?”薄唇轻启,吐出的一字一句带着的力度直击程晨的心房。
他问她想的是哪样?陆昊枫的心思还是太过高深了些。
程晨不愿意去猜,不愿意去想。跟这些久经商场的人比耐性,比猜心术,她哪里有资格做他们的对手。
“放开!你想哪样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紧闭下眼,右眼眼角跟着一滴泪滑落而下,仅只有一滴。
程晨只觉得自己可悲,所有的人都可以如此对她吗?就因为她家世低,就因为她软弱,就因为她是离了婚的单身妈妈,还是就因为她没权没势?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想做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我如何对你,全凭自己的心意走。现在我只想握着你的手。”温润如玉的话,他的脸上不再是惯有的云淡风轻的淡笑,是坚定与认真的肃穆。
她的泪滚落,最后消失,没有在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可却在陆昊枫的心中印下了一道痕。
他没有过多的想法,就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走。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放松自己的心迹。
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她,单纯的想要牵住她的手。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澎一澜的警告和担忧,这些陆昊枫都没有考虑过。
他从来做事都是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唯有对程晨,他不想将任何的计谋用在她的身上。
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帮助她而已。可看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些都已经变了味道。
“我想回去!”程晨开口,她的心很乱,她不要听陆昊枫的任何话。
是,他全部都跟着自己的心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陆昊枫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为难,甚至是处处都在帮着她。
可是,陆昊枫在她生命中的出现,就是一个为难。
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应该有交集。
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程晨要是还学不会乖,那她真的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邵鹏凯家才算是小富,比起陆昊枫差的哪里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在他们家,就有那么重的门户之见。
程晨知道,自己与邵鹏凯的婚姻,除了王金陵的插入,其实里面还有许多的不和谐,她的家庭状况,也是婚姻中的一颗定时zha弹。
邵鹏凯就算开始不在意,他的母亲在意。蒋庆琴说一遍两遍他不在意,长年累月的念,说。终有一天邵鹏凯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一开始两人中有爱情,矛盾不会显现,可当爱情消失殆尽,那些矛盾就顷刻间尽显。
就好比她想要借50万送程星出国,在邵鹏凯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贴娘家的行为。
邵家已经这样,陆家呢?还用说吗?
就算陆家家长教养都好,不在乎女方的家庭条件,可是她程晨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的女儿都已经五岁会打酱油了。
明明知道结果的事情,程晨就连触碰都不想去触碰一下。
那样的伤痛经历过一次就已经足够足够,她不敢了,也不想了。
离婚后她从来没有想过再跟哪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将孩子抚养好就已经够了。
包间门口僵持的两人,包间里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江拥军已经从座位上站起,盯着程晨的脸,对于程晨他有印象。眸光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没有任何人发现。
众人有些将视线稍稍偏转的,看向今晚的寿星——谢歆琪。
只见她端正的坐着,挺直的背脊,脸上带着高贵典雅的淡笑,眸光中也无任何异样。仿佛面前的就真的只是一场戏,而戏中的两个演员,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