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一行人决定离开的那天下午,红在他父亲回来后拜托了他父亲一些必要的事,有我们以上说到的:请假、资金和让佣人去照顾翼的父母等有关的事。这位父亲一边疾书公文,一边听他儿子的拜托,略显粗犷的胡渣恰如其分的诠释了他的野性与魅力。他和红都有同样的优点,便是常常能一心几用,而且这并不会降低他们的办事质量,反而体现了他们高速的办事效率。在红说完后,他的父亲就抬起头,扬了扬嘴角说:“你这是在拜托我吗?分明是在下发命令。”
红在他父亲面前总还是会很调皮的,他说:“是啊~但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你我应该换一下位子。”
“哈哈,你小子。我帮你请无限期长假的时候就为你安排好了充裕的时间。你‘下发’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用3个佣人去照顾你那朋友的父母,你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的父亲,一个都不给我留。”
“你后天要去出差,我知道。”
父亲看了一眼儿子,用一种隐隐的笑,续道:“所有的资金都你出,还有付3倍的工钱,就算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家破产了,你还是傻得一根筋,当然我并不是针对这件事,这几个小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红,你什么都很聪明,怎么偏偏人情这么看不透?人和人都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你要适时地去维护它,适时地去斩断它,这才是强有力的人际网和后盾保障!”红的父亲靠在椅背上,双腿架在桌子上,用一种狼的气息看着红。
红很耐心地听他父亲讲完,从某方面来说红很同意父亲的观点,但他仍然习惯用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红一直认为抱以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是母亲遗传给他的,所以母亲才会那样去赴死,死后不腐也是种美好的延续。
红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说:“平时我自己赚的钱足够付所有的路费,只是还需要父亲你赞助一小笔工资。”
红的父亲的确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他走到落地窗前说:“幸好你生在富贵人家,否则一个穷人家怎么供得起你这慷慨的性格。”
红知道父亲对这件事早就默许了,否则他也不会去请无限期长假。红笑了笑,便走了。没有和父亲说此行的原因,只是说去旅行,红的父亲也没多问,不问是父子间达成的默契。
看着夕阳,红的父亲突生一种压抑之感。他知道红无论生在哪个家庭都能很出色的担任那个角色,他不贪心,不自私,不纨绔,不愚蠢,只是现在这个家庭能更完美地展现红性格中的魅力,而且那个孩子越来越强的能力还有那灼人的眼光、不容反驳的语气等等每一样都让自己恐惧,是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刚才,红什么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仿佛能看穿一切。6/22,那天他一定会回来,哎,6/22,不知在梦中出现了几次。
在去曼岛的路上,舞平缓缓地睁开眼,没有多余的情节,那满天闪烁的繁星直接映入视线,他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便看见红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张矮床上。仰头看着星空,有种出神的安谧之感。接着红转过头,用没有语气的音调说:“你醒啦?”
“我靠,我惹你什么了!”舞平说道。但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吵醒了另一张床上的翼,翼渐渐睁开迷离的眼,只淡淡看了一眼舞平,便又睡了过去,舞平感到一种更深的冷漠。
气氛有些诡异。
但如果他知道前几天自己的行为,他就会觉得红和翼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不久,舞平就知道了自己前几天的所作所为,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本来嘛,他们本可以乘坐蚩来,时间定会大大节约,但因为舞平和幻拙劣的关系,三人只能坐船,红笑着说:“沿途参观参观也不错。”但现在因为舞平的酒后乱性又一次耽误了大家的航程,舞平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无端的肇事者。翼会拿此事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但红仿佛置身事外,好像这耽误的日子他早就事先安排好,心定气闲的享受着,依旧是谈笑风生,这种闲云般的性格,常常让舞平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如同流水般清澈自然,但有时又让舞平恨得牙痒痒。
大约又过了两天红问船长还有几天将到达费曼,那船长竟笑得有些淫溺,说明天就到。舞平和翼对这种笑很惊愕,但看红仍然神情自若,对这种笑倒是全然不在意。
舞平小声对翼说:“他已经习惯了。”
翼“哦~”了一声,看着红,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本在望海的红此时转过头来,对着他们浅浅一笑,却另有一种惆怅说:“原因你们明天就知道了。”
然后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眼中的笑意全无,说:“我本来不想在那里驻脚的,那里根本买不到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我们准备的食物和水都快没了,只能到那补充一下。是吧,翼,是快没了吧?”
翼点了点头。
钱、食物等都是翼管的,但红什么都知道。这种感觉真够腹黑的,但其实红只是根据事先准备的东西大约推算出来的。
远行的船带着三人的激情向前一路划破水平面,但似乎已投来的阴云。
红雇的船绝对是有钱人的体现。洗手间、浴室、客厅、卧室一应俱全,三人住绝对宽敞。船上虽有些食物,但数量极少,因为不能长久保鲜,红他们所带的也只是些干粮罢了。
第二天,几近傍晚时分,船上的四人便被不远处的金光给闪到了,舞平叹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眼睛要瞎了,这是什么呀?”
“呵呵~这就是费曼。”船长说道。
“费曼!!!”舞平惊道:“我四年前来还没有闪到这种程度,最多就是晚上亮如白昼罢了,难不成他还全城涂了金子不成?!”
船长听到这里又“嘿嘿”笑了两声,舞平一阵冷。
船渐渐驶近,海水从深蓝变为浅蓝,从浅蓝变为粉红,然后漂上一层油脂,在落日的余晖下静静地荡在水面上。
船靠岸后,舞平刚把一只脚从船舱中跨出,便感到下方有拉扯感,低头一看,着实让舞平惊恐了一阵,大叫:“妈呀!”
舞平看到了什么?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团白灿灿的东西,那种白在余晖下显出异常的苍白,随着他们伸出的手,舞平才渐渐意识到那是一对男女――一对裸男裸女,他们的嘴不断的撕啃着对方,却能腾出手准确地捕捉舞平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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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种因欢爱而产生的迷离沉溺的眼神让舞平不禁一抖,然后便是满地的鸡皮疙瘩。他们分明看到了舞平一行人的来到,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身无旁人地陶醉,现在依然陶醉。销魂的呻吟和交织着汗水的香水味发出更加辛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