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归来的信使
陈启在痴博士和小黄走后,嘀嘀!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妹妹杜鹃的来信。
亲爱的姐姐:你好!今天晚上我将乘坐美联航ua888,晚上七点的飞机飞北京,杜鹃企盼能在机场看到姐姐和姐夫。
不知道姐姐和姐夫最近可好,妹妹没有引起你的伤心事吧?我只是想姐姐快乐,毕竟人生苦短,该为自己活着才对。我那亲爱的小外甥女可好?真想好好亲亲她的小脸蛋,照片上的她太可爱了,我真希望自己有孙悟空的本领,马上飞到你们的身边。
我的行礼还没整理,再过几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哇哇还有三个小时了,不好意思我要去装箱了!
祝姐姐愉快!
最后署名杜鹃。
陈启看了看笔记本电脑上的时间,北京和纽约相差13个小时,杜鹃需要明天下午才能到北京。杜鹃这丫头还是以前的毛躁性格,说话不经大脑,陈启也想过追求幸福,可是孩子怎么办?同一个单位……以后还要见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陈启想想自己与同学相相比,事业如日中天,唯独欠缺的就是婚姻了。陈启是一个在婚姻的围城里走的最辛苦的一个女人,她和巩丰谈不上有情,但毕竟也是从最辛苦的岁月一起走过,即便是没有一丝爱情,到现在也己经有了一份亲情。
巩丰最近大走桃花运,陈启总是能从同事们异样的眼神中读懂,她也知道很多跟巩丰来往的女人,天天都在盼望着陈启哪天真正的离婚了,她们欢呼着要嫁给巩丰。陈启有时也怀疑巩丰,为什么还不跟她提出离婚。是因为面子或者是因为怕影响前途,这些只有巩丰心里最明白了,她也看不懂巩丰这个人,也懒得去看懂他了。
前两天,巩丰的父母来家里了,她第一次走进巩丰的公司,本来是可以电话联系巩丰的,可是巩丰的手机总是不在服务区,她又没有巩丰公司的联系电话,她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巩丰。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他们的婚姻己经维持了六年,巩丰最初只是租了一个半地下室,开了一个计算机学习班,到如今是在写字楼办公。巩丰在办培训班时,还跟她有一些交流,比如学习班的支出、收入、开课时,偶然也会让陈启帮忙培训一下,陈启心高气傲,不喜欢这种事,每次总是冷着脸看巩丰。渐渐的巩丰有了一定收入后,就有了固定的培训老师,巩丰的生意越来越好,陈启和巩丰的关系也越来越差,最后是各顾各,谁也不去过问对方的事,完全冷漠。陈启没来过公司,这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如果她一进公司,就看两个人在调情,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她的老公,她一定难过的比死难受。要不人们怎么常说福祸两相依,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陈启的女同事因见老公有外遇,忧郁不己,也不好向外人说起,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身体从窗外飘下,最后阴阳两隔。
陈启虽然不会做这种傻事,但伤心是肯定难免的,即便他们现在仅剩婚姻的外壳了,但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是非常有道理的。
漂亮的前台小姐得知陈启要找巩丰,就让陈启在会客大厅等一会,她要先向领导汇报。摆谱倒成了一种时尚,巩丰也不例外。漂亮的前台小姐告诉陈启到会客厅等巩丰,巩总正在开每周一次的高层例会。陈启边走边看,对于每一处摆设都细致端详。虽然她不曾在公司工作过,但看墙上的企业文化氛围和装饰的美观状况,也能分出个优劣。巩丰的公司以冷色调为主,摆设华丽气派,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与巩丰平时与人相处时,异乎寻常的大方,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陈启注意到他们公司的每个人都很严肃,西装领带,匆匆忙忙的穿梭在办公室之间。巩丰这个家伙弄的这么严肃,也不嫌累。陈启本来就觉得巩丰不可思议,看到这一切就更加确信他非常的累,也非常的忙,肯定是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会更多一些,不知为什么陈启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十分钟后,巩丰匆匆忙忙的走进会客室,抬头一看是陈启,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稀客!”巩丰暗喜幸亏小甜心刚走,否则不就撞车了吗?尽管他们早没了夫妻之实为了顾及双方的脸面,撕破脸皮总是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他们还没到了非要让两个人兵戎相见的地步,巩丰在心底还是有些怕陈启,陈启的冷冷的表情总是让他不寒而栗。尽管,他们也会争吵,但他还是怕陈启,他总是觉得陈启高高在上,他拼命的赚钱,无非是想证明没有高学历,也可以风光。同事们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把陈老师给骗来的,意指巩丰一无是处,他最反感的就是这句话了。当年,他的确用了一些手段,可是也不至于天天被人挂在嘴上啊!
“我是来告诉你辛夷的爷爷奶奶来了。”
“什么时候?”
“己经到了!我想问你要不要继续演戏?”陈启指陪巩丰父母出去玩是否要她参加。
“我不想让我父母不高兴。”巩丰带着些请求的意味。
“我也不想让自己伤心!”陈启非常讨厌在人前演戏,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辛苦,就是因为演的戏太多了!
“就算我求你了!”
“好吧!”陈启只好答应了。陈启常常在想成全了别人苦了自己的话就应该是对她说的。
巩丰暗自庆幸没有再次争吵。真心话,巩丰和陈启吵架事实上仅仅是因了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但他们一定要争个孰对孰错,一分高低,最后以两败俱伤来达到目的。夫妻之间吵架有的时候就是因为一方的敏感,另一方的迟钝,成了吵架的导火索。
这时会客室的斜对面,一名着装靓丽的女子,向会客室张望,一副欲进而退的样子,看到陈启有些忧郁,巩丰也有所察觉,原本背对门口的身子转过来,是小甜心,他立即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靓丽的女子就朝另一间办公室走去。
“很漂亮”陈启揶揄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是一个客户。”巩丰编了一个谎。
“你的客户还陪睡吧?”陈启莫名的火就上来了,她完全忘了修养是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巩丰的眼里也喷了火。
“没什么,品位太差!”陈启恶毒的语言愤懑而出。
“无聊!”
“不打饶你的春秋美梦了!”陈启如果再留下去,真的就连最起码的修养也不会有了,她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陈启走出写字楼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她觉得自己的眼前总是他们花前月下的影子,陈启终于明白自己的肚量也是有限的,虽然她没有捉奸在床,但她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她就要疯了。
巩丰见她一走,慌忙赶到另一个办公室,原来小甜心是忘了拿包。巩丰对小甜心用尽甜言蜜语,他从未对陈启这样,陈启倔强、高傲,巩丰认为她永远不需要这一套,甚至不把她当女人,他在小甜心面前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天,陈启歪歪斜斜的走回家,公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停的嘘寒问暖,陈启只说受了风寒,睡一觉就没事了。她把自己关在卧室,蒙着被子,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觉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