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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棍神立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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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是好人的话,为何在我诉说宝藏详情的时候,他不注意控制场中的气氛和情绪?!以他的江湖经验和声望地位,既不会看不出事态的发展方向,也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更有能力做到!但是,他却始终没做过任何事!说到兵器的事,他也只是为了让场面暂时平静下来,好让我继续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这种处理方式对我其实并没有多大好处,而他并没有在那时对已经开始酝酿的危险情绪和倾向作出应有的行动!以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如果他过去不是浪得虚名,就是这次别有居心!刚才我始终站在双方阵营的中间,也是为了避免某些不知死活的人偷袭暗算我。可就在那时,我清楚地感觉到那老家伙暗中已经把功力提升至极限,随时都可以发出最巅峰的全力一击!如果他从我背后偷袭得手,然后再说一些‘财宝乃身外之物’、‘此举是为了避免死伤’或‘减少不必要的留血’之类的漂亮话,在场的众人是不是会更加尊敬他呢?!那时再分我的宝物,肯定你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应该得一份最大的!!我说的没错吧?!”

这番话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过了良久才有人哑着嗓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吗?!你、你能肯定吗?!”

“不能。”

“啊~~~~~~~~~~~~~~~~!!!!”

“这些只是我从实际情况分析推理出来的其中一种原因和结果,是一种可能性,但我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无法断定事实就是如此。”

嘘声一片。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原来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这小子也就这么大本事!!”

“血影小棍神”冷笑道:“少说漂亮话!大爷我辛辛苦苦的出来后,还不厌其烦、耐着性子给你们讲述解说,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早日解脱回家,可结果却换来你们的指责谩骂和妄想强抢!还是那句话:我身怀重宝,到了如今这种局面,大爷我谁都信不过!”

“哼!!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对!所以我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再说!”

“如果你真有道理、有本事,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就算你现在才说,你以为能保密吗?!”

“你们也可以想想:为什么刚才当着他的面不说?!如果那个老东西真是野心家、伪君子,你们说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如果“西山仁翁”是真君子、老好人、货真价实的善长仁翁,那不管谁说这话——即使只是传话,只能招来江湖同道的鄙夷与唾弃;如果“西山仁翁”真是野心家、伪君子,那等于是逼着对方尽快把自己灭口!如果早早在心里防着他一手,他若是好人,那自然皆大欢喜;他若是坏人,提早用心留意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这些想法令在场的这些人当即下定了“打死我也不说”的决心,但他们此时却忽略了“血影小棍神”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和隐约已起的杀机。

“既然那五百人中有那么多居心不良的坏人,那你为何还让他们走?!如果他们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恐怕就算暂时离开也未必是好事!!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拿漂亮的场面话‘套’住他们,让他们跟我们互相残杀呢?!”

“血影小棍神”出人意料的摇头苦笑道:“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并不喜欢杀人。而且,就算那种‘死心眼的滥好人’只有一个,我也不希望这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混战中。因此,我不仅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立场分明,还设法分几次增加这一方的人数,再把他们提前轰走。不过,我并不会傻到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的离去——他们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已经在琢磨怎么再次插手这些宝物,离开这一地区的道路肯定不会太平。”

“那你为何还那么大方的催他们离开?!”

“因为我有办法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办法?!你总不会是打算再巧舌如簧的说服我们吧?!”

“血影小棍神”傲然笑道:“当然不是。你们这一千多人是铁了心要强抢,谁说什么都没用!除非是死,否则谁都拦不住!而且,我也没有与你们联手的意思!如果真动起手来,就算刚才这里的近两千人都站在同一阵营,人数和实力再增加三倍——我也不怕!!”

“哟嗬!!!!你这娃娃好大的口气!!!!难道你想把我们全都置于死地??!!”

“好主意。”

“血影小棍神”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在场的这一千多人都不以为然,还和他闲扯逗趣,“血影小棍神”也还是有问必答。虽然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自认可以胜过“血影小棍神”,但他们也不相信“血影小棍神”能胜过他们这么多人。总之一句话,他们就是不服!不忿!!不信!!!!

“你不是不喜欢杀人吗?!”

“在该杀的时候,碰到该杀的人,我也就只好顺应天意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吧?!”

“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就算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再加上吃了‘万事皆知’留下的奇果,你也仅仅只是一个人!!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的内力增加了一倍。但是,人的武功却不是那么快就能突飞猛进的!!”

“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功力倍增的事你们知道,但你们知道我原来的功力有多强吗?至于武学造诣,确实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你们知道我本身的武学造诣已经到达什么境界了吗?”

“哼!!狂妄自大!!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们,你知道那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不错!你们确实不是孤家寡人,几乎个个都有不少亲朋好友、师门前辈、兄弟朋友、上司下属。但是,我却不在乎这些!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要杀你们吗?!因为你们都疯了!!”

“我们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吧!!!!”

“当我闯关成功后,这些宝物就都属于我了!可你们却不守江湖规矩的想要巧取豪夺,根本不在乎后果,你们不是疯了是什么?!刚才我尽量想出种种办法,但还是只有少数人肯知机的离去,你们不是疯了是什么?!刚才我还担心你们会突然发难,致使对方阵营产生伤亡,可你们却根本就是在等他们离开,完全不考虑他们离开后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后果,就那样任由他们离开,你们不是疯了是什么?!哼!!我给过你们机会和台阶离开,可你们倒好:给脸都不要脸!!”

“所以你就要杀我们?!嘿嘿嘿!!不对吧!!这应该是你想今后平静安稳生活的一个手段吧?!”

“原因之一。——我要立威!!杀了你们以后,那些心怀叵测的笨蛋就不会不知死活的对我下手了!!更重要的是,由于多年寻宝未果,你们这些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的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就算此刻让你们重新过正常的生活,但你们的贪欲和不满将会给江湖甚至整个天下带来极大的混乱!因此,在公在私、为人为己我都得杀了你们,也算是为当今的朝廷社稷尽一份心力吧!”

“你少说废话!!!!拿大道理压人谁不会呀??!!不过,你有那个本事吗??!!”

随着交谈的程度加深,在场的这一千多人开始发觉“血影小棍神”早就想好了计划,而且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部署,现在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下——这是非常危险的!而随着言语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每个人的手都已经慢慢地摸上了各自的兵器,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少吹大气!!!!哼!!!!你手里这条大棍虽然必然是有特殊功能的神兵利器、无价之宝,但你未必能用得了它!!!!你以前用的就是那条现在被你插在‘洞口’的镔铁大棍,这条大棍你未必用的熟!!!!你原来那条大棍有一丈二尺长,可现在你手中这条大棍足有一丈八尺长!!!!身高丈二的铁塔壮汉用着它都费劲,更何况是你这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你看看,你的手掌只能握住大棍棍身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你怎么跟我们交手过招??!!而且,你刚刚以这条大棍开山,真元损耗不少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习武多年的老江湖,可不是站在那里任凭你打的大石头,高来高去、行走如风、来去无声、身法如电,你怎么战胜我们??!!”

“不错!刚才开山而行,耗去了我约八成功力。但后来在此处抓紧时间暗中调息,此时又恢复了一成,也就是有三成功力。其实,对付你们这些人,我只要有一成功力就足够了。”

此时这一千多人已经不露声色的再次把“血影小棍神”团团围住,这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硬冷酷得如同石板一般,一看就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除了“血影小棍神”嘴上不饶人之外,也是因为这些人对那些宝物的忍耐已经将要突破极限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就算你能成功杀光我们,你就真没想过大举杀戮的后果吗??!!”

“在人类争夺权力和财富的历史中,又多了几个失败者。——这有什么希奇的,有什么好想的?!咦?又到午时了!”

说话的同时,“血影小棍神”手中的大棍棍身四周开始泛起金芒般的光晕,这表示他也已经提举功力,做好迎战的准备。

突然,四面八方飞射来无数大大小小的暗器,就好像几百万毒蜂同时铺天盖地的疯狂扑来。与此同时,近处的几个人以超乎普通习武者想象的速度电光火石般袭来。

酝酿已久的大战终于爆发。

黄芒暴闪,血光迸现!

在“血影小棍神”的一招“酷法责众”下,无数来势汹汹的暗器倒飞落地的同时,八具也倒飞回去的尸体在空中就开始大量喷涌血雾。

这一幕丝毫没有动摇其他人的斗志,又有数不清的高手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扑向“血影小棍神”,可他们却正好迎上“血影小棍神”的第二招“威震八荒”。

……

……………………

约五百名同一阵营的先行离开者此刻正在路上无精打采的慢慢走着。

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往好处说,有的人往坏处说。

所有的人心中都在想:有的人往好处想,有的人往坏处想。

至于每个人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有些人可能此时此刻连自己都无法决定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忽然,约五百名曾在江湖上见惯风浪的几乎同时感到背后有异。当他们陆续转过身或回过头时,他们全都震惊得呆呆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人动一下。

不光是他们,附近的居民、路过的商旅和赶来此地的“有心人”都目睹了这一“奇观”。

从此以后,凡是提到这一战时,人们都会提到一句话:方圆十里,血雾漫天,月余不散!

……………………

从那以后,“血影小棍神”被称为“五位最有前途的后起之秀”中“战力最强的人”。多年以后,也被公认为“七绝死神”中“战力最强的人”。

那一战约十年以后,“血影小棍神”已经长大并易名为“血影棍神”,并且组建了“不足山庄”。“血影棍神”是“不足山庄”的庄主,“不足山庄”自然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说书人醒木落下——“天下第一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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