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跋晶抬起头,怨恨地看着他。
孟子颉快步走过去扶住她,被她无情地格开。
“你会后悔今天你所做的事!”邵跋晶捂着额头,以无比坚毅的神情大步走出孟子颉的办公室。
陈祺爱向她展露一个胜利的笑容,仿佛告诉她:你永远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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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灰庚傅奶炜障拢忧郁始终无法远扬,接踵而至的问题,使邵跋晶的心绪异常混乱。
(bsp;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替孟子颉担那么多心?
天空飘下丝丝细雨,犹如一根根的针,扎满她全身,她再也无法回复以前的潇洒、无所谓。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雨丝洗不清满怀的怨怼,却随着血液奔流心房。
为什么她不能放下?
为什么她要替孟子颉担心?
那是他的公司,又不是她的!
对孟子颉的好感起因于他对婚姻的正确观念,他认为若无真心厮守一生,何苦害人害己?
所以她想帮他找回一分归属,替孟夫人找一个媳妇,替歆昊找一个妈妈。
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居然抛弃追求挚爱的机会,而屈就那只狐狸精,这点让她愤恨难平。
可是这不关她的事呀!
是什么令她如此痛苦难受?
难道真如王于婷所说,她被孟子颉吸引了?
悲伤侵蚀她的心,让她的脚步蹒跚。
走进徐绍伦的办公室,仿佛看见亲人般,让她悲从中来。
她扑进徐绍伦怀里,眼泪不断地汩汩流出。
抛开内心的倔强与武装,尽情地抒发内心的痛苦,就像以前一样。
徐绍伦双手环住她,给予挚情的拥抱。
他是不是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他不能说,他有更重要的责任。
她察觉他的前襟已被泛滥的泪水“淋湿”,她的悲伤瞬间转为错愕。
徐绍伦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发泄够了吗?想不想说出来听听?”他温柔地顺着她发丝,轻抚她的头。
这举动让邵跋晶的心情平复不少。
“为什么人一懂得追求,就必须承受这么多愁情烦事?”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徐绍伦的轻抚安定了她的心。
“什么事让一向充满自信的女强人多愁善感又强说愁?”纳在臂弯里的真是邵跋晶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风动?陈祺爱绝对不是个单纯的女人。她那么刻意地安排一切,有办法将叱咤商场的孟子颉迷得晕头转向,绝对不会只是想麻雀变凤凰。”她喃喃自语。
“你担心太多了?”他牵着邵跋晶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拨开额头上的浏海,让徐绍伦看清楚。
“怎么弄的?”徐绍伦的脸渐渐绷紧,赶紧翻箱倒柜找医药箱。
“孟子颉劝架时推的。”她仰着头,让徐绍伦上药。
“真看不出孟子颉是这种人!”
“你很了解他吗?”孟子颉的名气虽然不小,但还不至于大到连徐绍伦都认识他。
“不,只是略有传闻。”看样子,她对孟子颉的情意很深。
“什么样的传闻?”也许多了解一点,有助于她挽救风动。
趁此机会探探她对孟子颉的感情到底放了多少。
“据说,孟子颉是个薄情郎,为了传宗接代,利用一个学生替他孕育下一代,之后就将人家一脚踢开。”
歆昊是代理孕母生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薄情郎。
“我不管孟子颉是怎么样一个人,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我的心血付诸一炬。”
她付出所有精神与心力,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风动落入他人手中。
方才还哭得七晕八素,现在又张牙舞爪地想重振声威。徐绍伦纠结的心尚未解开,看她似乎已忘了他胸前未干的泪痕。
“你想怎么做?”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我要你支持我。”万事具备,缺的就是“孙中山”。“最重要的是经济来源。”
“说说你的计划。”虽然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但是徐家的前途比她重要。
“我要成立一家公司,新的品牌、新的形象,而且要一炮而红。所以必须藉助你的人脉关系。”
“行得通吗?”离下一季上柜的时间不到三个月。
“放心,只要不走漏风声,时间还很充裕。”邵跋晶恢复了自信,灿烂的笑容里多了一分妩媚。
是否人都需要受挫折、打击,才会成长、茁壮?
“设计图全被盗用了,展示会都开不成,如何成立公司?更甭谈上柜了!”天真烂漫绝不是成功必备的条件。
邵跋晶笑得暧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盗用的全是我学生时代的作品,如何能与现在相提并论?他们是被现在的复古风所蒙骗,几年前的东西刚好派上用场。”邵跋晶的应变能力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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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伦送邵跋晶回家,很有绅士风度的道过晚安后,随即离开。
邵跋晶双脚刚跨进楼梯间,便被隐身于楼梯间的孟子颉一把抓住。
“你又和他在一起?”他眼光凌厉,青筋暴现,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邵跋晶抚着胸口,心脏急速跳动,几乎蹦出来,心跳声清晰可闻。
“干嘛躲在这里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不是只爱女人不爱男人?”
孟子颉不自觉的加重力道,邵跋晶觉得虎口隐隐作痛。
“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连我的交友状况都得向你报备吗?你想这么尽职,我可不领情!”
她清楚的感受到双手快被他握断,再不阻止他,恐怕她的手就要报废了。
“你放手!我的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