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诗经。黍离〉
妖魔道3。示情
难忘那个书生的憨态,真是个傻子。---我猜想姥姥这时一定也在诧异吧?
这个书生到兰若寺中已经几天了?我只记得我去他那里找了他三次,结果三次都被骂了回来,狠狠地骂了回来。
姥姥在听完我如何用尽美色与金钱诱惑他而这个呆子却不为所动时大义凝然的描述后,她现出种我从未见过的好傻好傻的表情,和我看那个从未见过的呆子一样的表情。
我叫小倩,我是只鬼,是只女鬼,而且自认也是只漂亮的女鬼,正因为有这样的资本我的魂魄才被姥姥胁迫去做一些生前恐怕想都想不到的事----勾引男人。
勾引他们,等他们为我忘情的时候让黑暗中按奈已久的姥姥趁机扑出来取吸食他们的精血。其实以姥姥修炼了近千年的本领根本不需要这么烦琐,可姥姥就是喜欢要我这样,或者说是要男人这样,等他们在美色或金钱面前一个个原形毕露像牲口一样丑陋时她才肯动手去杀他们,然后把他们同样丑陋的灵魂拘留下来为她服务。
以前我曾经壮着胆子问过姥姥这个时常困惑我的问题,她只是疲倦地说她爱死了男人这个样子,说完她近乎疯狂地格格狂笑,一边不住地把玩早以精疲力尽的男鬼。。。。。。
不过,随着这样的事做多了,我也慢慢地喜欢看着生时曾无限向往的男人而今的可怜又好玩的样子,多少因各种机缘巧合投宿兰若寺的各色男人没有一个可以抵挡得住我们的诱惑。多少男人啊!王孙公子也好,落魄书生也罢,不管是山野村夫还是文人墨客,遇到我以后无非是两种情形:看到我深夜的到来,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再然后嘛。。。。好,你不稀罕我的容颜?那罗刹鬼骨变得元宝你不稀罕吗?但是绝大多数的人两者都要得到,他们会一手紧紧抓住可以穿心的“元宝”,一手再抓住我娇挺如鸽的胸脯,然后----在我的身上像种猪似的,大汗淋淋地猛烈抽动他们如驴子一样的话儿,口中还要发出畜生发情时才叫得出的声音,接着,当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时,姥姥就要把她粗长胜过禽兽们阳具的“吸管”毫不留情地插入这些杂种的体内,尽情又忘情地吮吸。。。。姥姥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不,应该说,我比她更开心。肚子吃饱了以后,我和姥姥会围绕在残存的臭皮囊愉快地飞舞,尽情地高声欢唱,浑身都充满着兴奋的激动,满脸都流淌着喜悦的泪水。
我们经常这样,经常都是这样的开心,你说我们遇上这些男人能不开心吗?当然开心!嘻嘻~~~我也学得和姥姥一样享受这些可爱的男人和他们道貌岸然的外表下统一龌蹉的血肉。。。。。。
直到我们遇上了这个呆子,我们快乐的生活才就此打住。
我敢发誓,这个看似懦弱迂腐的书生是迄今为止我们最难对付也最头疼的人了!这年头美女和金钱放在面前都能无动于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不是!肯定不是!他要么就是个谨慎的伪君子,要么就是就是他底下那玩意儿只当成个摆设了,要不然。。。。他有龙阳之癖?喜欢的是断袖分桃?恩~~~估计是吧?!~“小倩啊~~~你总算是碰上难对付的男人了吧~~~格格格~~~~”姥姥怪有趣的看着我笑道,笑得连腰都弯了下去。
哼!没辙?走着瞧我发狠地说。我就不信这世上没你不动心的!
“姥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燕赤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宫外站着了。若说这里还有个幸存的唯一活男子,那就是他了。不过,我和姥姥从来就没把他当男人过,甚至没把他当人看过----两年前的一夜,这个偶然闯入兰若寺的人本该成为又一顿美餐,不过他终究还是有幸免的道理,他数十年用孕妇的子宫和幼儿胚胎提炼的上清升仙丹的配方只有他一人清楚,我和姥姥虽是鬼魅妖物,可我们也和这大千世界里所有有思想的生灵一样,渴望着成仙得道,去过一过神仙的日子。所以,这个我觉得比任何男人都该杀的败类在姥姥刻意地“照顾”下留了一条性命,从此兰若寺中,我与姥姥是终结男人的妖魔,而他则成了残害妇孺的凶徒。
“呶!燕赤霞呀,我们的小倩有麻烦了,你去帮帮她吧。”好不容易止了笑的姥姥指着脸色煞白的我说。“哦?出了什么事了?还有小倩姑娘都对付不了得男人?”他边说眼角还偷偷猥琐卑鄙地扫了我一下,我感到一阵恶心,寒着脸不理他。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书呆子,嘿嘿~~~想起来就好笑~~~这么迂腐的人我还从没见过,真是从没见过!”姥姥又笑起来了。我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姥姥是。。。。算了,我说不上来。
“如此。。。。那我当然愿助小倩姑娘一臂之劳!哈~~”他附和着姥姥笑道。
“真的愿意?”姥姥掩着嘴含笑问道,“当然!能为小倩姑娘和姥姥您效劳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啊!”燕赤霞忙道。
“呜呜呼呼~~~~燕公子,”“什么?”他问,“你真俊俏!”姥姥如此这样的说,吓得他竟瑟瑟发抖起来,“姥姥。。。我。。。。”他以为姥姥突然有什么不妥地想要吃了他吧?“哈~!恩。。。。。男人,你们真可爱啊。。。。”她闭上眼睛示意他退下,燕赤霞这才急忙遁去。。。。。。
“你还来真的啊?!”我捂住伤口对他怒道。
“小倩姑娘。。。。实在对不住!我手下重了!”燕赤霞惊慌地说。
“罢了,小倩,燕道长也不是故意的。”姥姥臃倦地说。
我们按姥姥的计划在进夜又到呆子的房里,我先进去,重复以前的伎俩来诱惑他,得到的自然又是一顿呵斥,正当我依姥姥说的张牙舞爪对着吓得无措的书生走去时,燕赤霞也“准时”冲入屋里象征性的进行一场“搏斗”后挥剑赶跑了我。
我“逃”出去后飞到树上----姥姥的身上和她一起看着惊魂未定的书生与燕赤霞互相介绍后慢慢称兄道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