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发工资。
文瑞调去做客服已经有段时间了。晚上,他从后现代城回来,一回来,就问我可以发工资了吗?我让他到会议室来,我把准备好的工资交给他,本来,我以为他会再跟我发发牢骚,可是,他却不像往日那样仔细点着钞票,只问了我一句:“我和公司,谁也不欠谁的了吧?”我当时情绪很低落,只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出去了。
等我出来时,张店长又在叹气,他说,文瑞发短信来跟我说,他明天不来了。说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却一点也不奇怪,文瑞的走,是必然的事。仔细回味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他走得义无返顾了。
文瑞,是我上班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同事。他是东北人,很有当年“佳妞”那种腻歪的样子,我估计,东北人都是那样嘴上能说会道的吧。
在工作上,从我来了以后,他一直都或名或暗地与我闹着别扭,搞出了不少不愉快的事。但转眼,似乎(起码在我)都像忘了一样。该说笑还是说笑。
在加盟部被撤消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颇感慨地对他说:真行,就你一个“老人”了。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想,如果不是工作,我和他,基本上还是谈得来的。
或许,人和人之间,本来就应该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我一直坚持认为,文瑞是当初“告密”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是,说到“告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呢?
现在算来,自我3月16日来后到现在,还有几天就四个月了,才四个月,感觉就特别漫长,似乎经历了几个“朝代”一样。
公司,越发萧条了。而手上的工作,也倍感沉重。
这样的心情,也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我和小慧之间。
晚上,回去把去年在集团办的报纸拿出来看,本来,带了一摞报纸,是和简历放在一起给面试公司看的。现在看来,全无必要。
我看着报纸,忽然感觉,才不过一年多,我却好象经历了很多很多。
14日周五,昨天晚上,在网上,我对芳芳说,我想起以前在集团虽然也是身兼多职,也没感觉过这么累,在当时那么多的“兼职“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办企业报刊,一到要出报纸的时候,我就特别兴奋,这其中,当然除了可以去江阴,找开天广告的牡丹、东升他们玩以外,还有排版编辑中的乐趣,尤其是阿庆主任教我一些报纸排版的基本知识后,我基本上掌握报纸的排版和内容的调整,当把报纸办好印刷出来以后,不说别人,光是自己捧着报纸时的那种“成就感”的滋味就让我到现在都忘不掉。往全国发放报纸时,我免不了也要寄给家人和朋友。虽然,我也清楚,像我们这种企业的报刊,不会有多少人看,但以我那时振奋的心情,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到由我办理、有我名字的企业报纸……
健和李之间的矛盾,早已公开化了。
7月15日,他打电话来,跟我说他要请一天病假,而我,也迟到了。
李总的“呼啸”刚刚从耳边闪过,对于我,我需要的是休息,让自己静一静。就像健那样,他说自己不在状态上了,我又何尝不是。
昨天中午,看来,健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了。我也一肚子委屈。
其实,我现在也明白过来:看人看事,不要只看表面,深入地接触后,才可以做出公正的评判。
而恰在此时,梁总的会计近期要到位了,出纳也是。
李总这两天对我说的话,让我有“兔死狗烹”的感觉。
19日上午,李总认为我越级反应问题是大不敬,而陈中午把梁总的信发给我,我看了以后,一股热血直往脑子里涌。
我一天的心情都差极了,下午,家里的事也让我自责不已。中午的时候,小慧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买到火车票了,周六的车,硬座。我问她高经理什么反应,她说她决定了,高经理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开心极了。
公司的事,让我想起历史上的“朋党”之争,似乎,我被斗了下去。
但究竟是谁在搞小团体,谁在拉帮结派,谁的作为让我一直执法都无法追究下去?
……
梁总,您好:今天陈已将关于项目责任分类邮件发给了我,我已经知道了相关内容。
自我3月16日到公司担任行政经理一职以来,迄今4月有余,这4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初来时自己的干劲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