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越南人”,我似乎已经毁灭了。
11月2日周四晚,采访一个演员,下午就去中央戏剧学院看他排练,我兴奋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场看演出的排练。
我问他,你有时会不会觉得人生其实就像在演戏一样?他哈哈大笑地说:是啊!人,有时候就像在演戏一样。
晚上,他请我吃的饭,我喝着酒,总想以一个晚辈的身份问他很多问题,我问他:你到了今天,对人生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他说:不计较。
我听了觉得似乎有些意思。他的本意是不计较“名”,而我想的却是她。
11月1日晚的“越南人”问我现在好点了吗?我说我以为好点了,但她说话太伤人了。“越南人”说:刘沛,我今天晚上喝多了,我说什么你觉得不舒服就原谅我。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我说:是的,我很感谢你,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他说:站在你的角度上,我做为你的朋友,我替你不值,可站在你们两个人的角度上,我客观些说,是!你们这样的结局很可惜!但你有没有也站在她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她在北京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也许你感到很幸福很快乐,可她呢?孤单一人,在北京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寂寞。她只有你一个人,而一旦你们之间有了摩擦,她就会觉得失望。她还小,把你们在一起的生活看得太过美好了。
我说:她在来之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两个人的生活不可能这么美好。我把客观条件都说了,我要她考虑清楚的。
“越南人”说:都说她还小嘛。想得哪里会有这么全面?
那她走,分手,都可以大方地对我说。不要这样,很伤人的。我说。
她怎么开口?她只有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他说。
有什么都可以交流与沟通的。我一直在努力啊。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如何相处的,但你也要知道,她那个年龄在想什么?我们也是这样啊。“越南人”说:你可以不接受这样的事,但你不能诋毁她。
我没有诋毁她!我说得都是事实啊。我说。
我相信她来北京的时候是对你付出了真爱的。他说:只不过你们差距太大了,她觉得无法与你生活。你说呢?
……
我无言以对。
那演员的话,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启发。
回想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我也时常感觉到她的内心有时很敏感很自卑,反映出来的强烈的自尊有时令我吃惊。
虽然,我不止一次试图消除她的这样的情绪,可是,我以为她事后就没什么了,却没有想过她内心的沉淀。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很大的责任在我。
虽然这样的事,双方都有责任,可是,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
我忽略了她的内心感受,有时对她关怀少了。
是,晚上,我走回家,把衣服脱下来挂上,突然看见下面有字:“刘沛,我爱你,瘦猪。”我下意识地搜寻着墙纸上所有她写的字。
“啊,我要飞。”她在我睡的墙边写着:“你看我们配吗?”
是啊,她在我身边的日子里,人虽然胖了,但也比以前憔悴了。
有时她也会闷闷不乐。
我知道,她不太能吃得了苦。我说。
是的,她是吃不了苦。俊萍说。
不,你要知道,她在北京吃的“苦”和在申港吃的“苦”不一样,在那边,她起码还有朋友,有事可以倾诉,而在你这里呢?她有什么?她只有面对你。明白吗?“越南人”说。
“小慧永远自信,刘沛‘钱’途无量。”、“刘沛是猪,:)瘦猪。”、“刘沛是大坏蛋,乌龟头!哈哈哈”、“刘沛答应16号被打100下(后来我开玩笑耍赖,又被她加上了60下,还非逼着我在后面签字确认)耍赖是狗。”
在我睡觉的床头,她用很娟秀的文字写下:“刘沛永远幸福快乐,爱你一万年,thankyouverymuch。”
翻开《聊斋》,头一页就是她写下的“小慧祝刘沛永远快乐幸福。”
……
一声叹息。本来可以及时发现和弥补的,我错过了。
“你这个大坏蛋!尽欺负妈妈,你知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都在哭啊?!”一晚,小慧抱着小猪说。
我应该那时就察觉到的,可惜,我只简单地问一句:“真的吗?”然后把她搂在怀里。仅此而已。
想不到我们结束得这么快。那晚她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说。随即想,难道,她到北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