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吗?”中午,我和琳一起到外面吃饭,我跟她说起自己在钓鱼台国宾馆参加金利来新闻发布会酒会时自己的感触,告诉她我也要进入这样一个阶层时,她问我。
“不快乐。”我满面的笑容顿时冻结,无奈地自嘲:“只是偶尔得到一些满足。”我笑我自己:“满足我可怜的虚荣心。”
她问我那些人有什么不同的,“照照镜子啊,什么是衣冠禽兽嘛。”我笑着比画,她也笑。
“中国内地的竞争环境和欧美不一样的,我们生来就不平等,原始资本的积累恐怕比其他地方都要血淋淋的。”我说。
“我倒觉得你比我还累。”周刊合作接我和演员的司机在车上跟我抱怨一大堆后,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着说。
“是啊。这年头,谁活得都不容易。”我点上一根烟。
“我们说到底也是给人家做事的。”编辑和我聊天,无限感慨地说:“你还年轻,多积累经验和资源,以后自己出来做。”他说。
我连连点头。
是啊,不能否认,自己现在这样的欲望多么强烈。
不过,人,总要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
下班时,临时接到一个活动,穿起礼服跑了出去。回来时,已经是12点了。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充实了很多。
老何还在店里商量着把按摩店盘下来的事。
“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找她给你按摩一下吧,新来的,也好让她练练手。”老何跟店老板说,指着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穿白衣的小姑娘。
“你是想拿我来练手吧。”我笑……
“我来给您做按摩,好吗?”小女孩小声地说。
“哦,好的,谢谢。”我忽然有些局促。大概觉得这个小姑娘和店里其他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孩比起来真的很不一样。
“我按摩得不是很好,是吗?”她轻柔地捏着我的肩膀。
“不啊,很好,多练练就可以了。”我躺在床上。
“我以前到这里来,还以为这里工作自由,不累,现在……”她苦笑着。
“我是不是很坏啊?”她看着我,突然胆怯地问我。
“不是,不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晓得怎么说:“我理解。”
“你理解?”她问我。
“如果有条件的话,谁会做这样的事?”我说,心里发苦。
“你一进门我就找你,当时还害怕你不要我给你做按摩。”她有些不好意思:“有的客人要我做推油,我都不敢去做。只是觉得你斯文,不像那些人,我只按摩,”她说:“我害怕人家叫我做推油。真的害怕!”她躺在床上小声说:“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有时候,真希望那些男人不要来了,可是他们不来我又怎么有钱赚?”她说。
“答应我,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好吗?”她说。
“到这里一个月了,我都不敢出门,我害怕别人看我,总觉得自己很下作。”她说:“我需要钱,真的很需要钱。”
“我很贱的。”她眼睛里透出的忧伤完全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不要这样说,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我怜惜地摸着她的脑袋:“只要你洁身自好,有机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