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我爱你的时候真的很难,要说出来真的很需要勇气。现在,把这三个字当脏话说出来,就觉得轻松多了。
“老许,我爱你。”我看着老许用一种淫亵的目光说。
“我也爱你。满意了吧?”老许白了我一眼。
“恩!满意了。”我们都笑。
脸破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
“你快去医院啊,流了那么多血!”她一把搂住我直哭。
“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撕下一块纸巾擦着不断淌出的血。
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才跟她一起去附近的药店买药。
“没什么的,就是一条口子。”我们走在一起,见她不语,低声说:“照相也不怕的嘛,公司有化妆师。”我嘿嘿直乐。
“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她起得不幸。
“怕什么,男人靠的是本事,又不是靠张脸混饭吃。”我说。
回来后,她给我清洗伤口再上药,我看她手直发抖。抖得我忍笑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怕,没事的,别紧张。”
“怎么好象是我受伤了啊?”星儿似乎快受不了了。
“一条口子而已。”我冷冷地说。
“这么血还说没事?!”她指着屋子,凳子桌子和床上都是血。哦,还有衣服上。
“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也弄脏了。”我看她的衣领上也是大片的血。
“你认真一点好吗?”星儿有些抓狂了。
我盯着她,一把按住她的头吻上……
“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投入感情以后再把我甩了?!”星儿看着我。
“谁说的,我对你是认真的啊。”我怪有趣地看着她。
“别骗我了,你的眼神就骗不了我!”她一把拨开我的手,“你不要老是把对你以前女朋友的恨都报复到我身上好不好?!我不是她!我不是她的影子!”
“我没有啊。”我说。
“你骗不了我!我有时候都感觉到你的恨意,还有你的情绪。”
她看着我。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会和我保持联系吗?”星儿问我。
“不会。”我说。
她一把把我的手甩开。
“你就这么绝?”她说:“你太冷酷了。”
“不是冷酷,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说。
我不希望和过去的人保持暧昧的关系,要么合,要么分。
合就要合得一生相守,分就要分得干脆利落。
我的确放开了,而我放开了,就代表我们谁也别说认识谁,就当谁都没认识过对方。其实,最完美的结局,就是在《招魂》,那样,天涯永别,以后偶而想起,彼此对对方都有淡淡的眷念,再发展,就让人觉得拖曳和厌烦了。
再发展,就只能让我觉得,我没有和上过床的女人保持联系的习惯。既然爱,就在一起,不爱了,就祝福,以后不再过问。
再说做朋友之类的都是扯淡的话。
我很厌倦这样的拖拉。
“那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星儿又问我。
“会……吧?”我说。我会想你吗?也许会吧。
“女人心,海底针。”朋友跟我感叹:真的难猜。
“那就不要猜了。”我笑他:“把她搞上床就可以了。”
为什么我没有压力?因为,我没想过负责。
原来,玩女人比爱女人好,大家都开心。
“你喜欢倪裳吗?”晚上,在星儿那过的,接到倪裳的短信,我没回。
“我喜欢。”我说。但我不敢爱,我害怕爱上一个人后失去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尝到这样的滋味。
“那她喜欢你吗?”她搂着我问。
“别逗了,她怎么会喜欢我?”我笑着捂着额头。
女人家就喜欢问情啊爱啊什么的。
真操蛋。
“以前我都不喜欢周杰伦的,你给我唱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他的歌也满好听的。”星儿站在店门外说。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我笑着拉着她的手唱《菊花台》。
“你是不是心里有很多事啊?她看着我突然说。
“其实我很喜欢你像个小孩一样时的样子,特别可爱,我喜欢你唱歌的样子,我不喜欢你冷酷时的样子,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眼神好凶的,真的像野兽一样。”她说:“你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同学从上海回来了,我跟他说清楚。”星儿对我说。
她说她同学一直都很喜欢她。
“好啊,我给你时间。”我笑着拥着她。
“他问我怎么他跟我在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都不接受他,我和你才多长时间,就和你这样了。”星儿说:“他看到手机里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了。”
“怂男人!没本事。”我摸着她的头笑淬一句。
再想一想小强,原来,男人窝囊起来真的很窝囊。
听老凯说,小强的前女友问小强住哪,原来小强一直骚扰她,她报警了。
越发觉得,甩小强是无比正确的。
再想想自己以前,我想我以后可不会再那么窝囊了。
“我来给你买把刮胡刀吧。”星儿拉着我跟我一起逛易出莲花。
“我在乡下给你带孩子,你安心地在这里打你的天下。真的好想马上给你生个孩子啊!这样你的心就定下来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抽了一口烟,说。
“如果我承诺你,我不跟其他男孩子交往,你会相信我吗?”星儿问我。
“我当然相信哦,呵呵。爱你就要相信你嘛。”我把她搂住说。
承诺?就像说操你妈一样轻松,但兑现承诺,就像真的要去操你妈一样,很难。
“我怎么会喜欢你的呢?”星儿望着我似乎觉得好笑:“你都没哄过我的。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这样对我说过话,什么‘废话’、‘猪脑子’、‘神经’。”她说:“可我还是喜欢上你了。我喜欢你对别人狠,对我好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你在装,但我还是很开心。”
“呵呵,傻丫头。”我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如果真的走了,回老家了,你会想我吗?”她问。
“想啊,我会很想很想你的。”我咬着牙说。
“我会想你的。”星儿说。
“呵呵,我们一直都相爱嘛。”我笑……
突然觉得,有必要跟阿布学一学演技,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如果说堕落是种美德的话,我愿意接受这一宝贵的品质。
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人那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