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三个问题莫名其妙,到底什么意思?”
敖平移开两步,丝毫不把秦安的攻击放在心上,只是一脸惘然。
“王爷要不是喝了你那狗屁菊……呸呸……五菊茶,怎会抵不住谢太尉三脚猫一样的‘银刀七斩’。”
秦安本是要骂敖平的菊花茶,但立刻意识到自己口误,说王爷喝狗屁,大为不敬,连呸了两声。
“笑话,王爷哪天不喝五菊茶?就算茶水有毒,也该是泡茶送水时被人做的手脚!”
“那天的茶是你端进书房的呀,秦叔!”
大男孩突然插话。
秦安和敖平同时望向大男孩,脸上都变色。
“你亲眼看见的么,乾少爷?”敖平急问。
“嗯,我和小坤都看见了。”
“哦?”秦安说,“那天我倒没注意,你们躲在什么地方?”
“那几天爹爹闭关练功,一个人在书房,饮食都派人送去。第七天中午,我跟小坤在书房外的莲池捉鱼,本想等爹爹出关,出其不意地抢上去迎接他,给他个惊喜。”
“哦?”秦安微微点头,眼珠转了几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你还看见什么?”敖平瞟了秦安一眼,正色问大男孩。
“过了半天,不见爹爹出来,就看见秦叔端了茶进去。我当时觉得奇怪,平时都是几个丫环的差事,为什么那天秦叔亲自动手。”
“后来呢?”
“秦叔把茶送进去,立刻就离开了,不久爹爹也走出来。”
“当时王爷有没有中毒的迹象?”敖平急问。
“我看不出来,爹爹只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来了大队兵马把王府包围,谢太尉带着几个侍卫闯进来,非要请爹爹接他七刀。爹爹先不答应,谢太尉就直接动手了。”
“不自量力。”敖平冷哼。
“开头的三刀,爹爹轻松接下。可是到第四刀,爹爹突然捂住肚子,脸色也不对了。爹爹又勉强避了两刀,第七刀的时候,爹爹已经使不出力气,谢太尉的刀轻易就架到爹爹脖子上。”大男孩的眼泪吧嗒。
“啊?”敖平惊呼,“怎会这样?”
“那得问你,就是喝了你他娘的五菊茶有问题!”秦安突然破口大骂。
“你还敢诬赖我?王爷平时喝茶从未有这状况,一经你手端进去,王爷就中毒了!”
“王爷是我表兄,我为什么要害他?”秦安涨红了脸。
“表兄?谁不知你是王府头一号混吃混喝的房亲。”
“那也总比你这个不明不白的黑道老贼强上百倍。”
“多说无益,我也有三个问题要问你,你敢不敢答我?”敖平脸色黑沉。
“他娘的,我秦安一辈子不做亏心事,还怕你问?”秦安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好,你这人一向游手好闲,为什么偏偏在王府出事之前,你会那么勤快给王爷送茶?”
“我有事找王爷商量,正好看见送茶的小琴,于是顺道送去。”
“嗯,我且信你。第二,王爷与谢太尉动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秦安似在回想。
“我知道,我看见秦叔在场,后来被谢太尉的人抓起来。娘让我和小坤躲在假山底下,我们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