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听了便无奈地说道:“你明儿先去探下王嫂的口气吧,若王兄肯放过大舅一家,太子就不会再追究的,就怕王兄不肯啊。”
“那个孙锦娘也太过命大了,十几个西凉高手围攻也没能杀死她,毒也早就使了人过去了,她怎么就没死呢,闹得现在,皇上和太子都将她看成个宝一样的供着,再动手,只怕更难了。”二太太恶狠狠地说道。
“也不过是让她多活些日子罢了,你不是说使了人给她下毒吗?怎么还没动手?”二老爷听了也是一脸阴戾之色,问道。
“那丫头先前被关起来了,这会子才出来呢,原想着她怕是难以成事了,没想到,竟让那小贱人的奶娘收了做媳妇,看来,过不了几日,她就有机会下手了。”二太太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就射出如母狼一样的眼神来,仿佛立即就要将锦娘生吞活剐了一般。
听到此处,冷华庭再也难抑心头之火,自屋顶上轻轻地跃下,只是刷刷两下,便将守在二太太屋外的两个婆子点晕,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二老爷听了诧异地问道:“你是何人?”
冷华庭也不答,只是继续敲着,二太太眼睛一亮道:“会不会裕亲王府来人了?如今也只盼着裕亲王爷能帮我们一把了。”
二老爷听了便去开门,门只打开了一扇,一柄冰冷的软剑便向他攻来。
二老爷一惊,立即一个闪身,偏过身子,躲过了那一击,定睛细看,竟然是上回见过的蒙面人,不由大喝道:“你是何人!”却也立即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向冷华庭攻去,招招阴狠,每一招不是向着双眼,便是向着跨下进攻,冷华庭巧妙地躲闪着,他料定二老爷不敢呼人来救,因为一喊便会惊动府里的暗卫,那他身怀武功的秘密便会泄露出去,所以,也一样招招都是致命的打法,却又并不使出全力,只在将二老爷引出门来,二老爷却是很狡猾地边打边退,一时两个便打进了屋里,二太太吓得就想退到了立柜后头去,怕那两人一个不小心,便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冷华庭只待二太太一动,猛地一个飞身到了二老爷的头顶,一剑直冲而下,向二老爷头顶直刺下去,二老爷身子灵巧的一扭,迎剑向上,两柄长剑便在空中击出了朵朵剑花,说时迟,那时快,冷平庭在向二老爷出招的同时,手中铜钱激射向二太太四肢关节,只听一声惨叫,二太太直直地摔倒在地,二老爷心中一惊,剑招便不如方才严谨,挽了一个剑花才堪堪将冷华庭递过来的软剑架住,冷华庭趁机向门外一纵,跃上院中的大树,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二老爷也不再追,气急败坏地跑到二太太身边,就见二太太双手双脚的关节全被击得粉碎,筋脉也断了,他将她抱到床上,忙托起她的一只手,看看是否还能接合关节,但细看之下,心中大痛,那人竟是将二太太四肢全废了。
而二太太此时已痛晕了过去。
冷华庭几个起落便潜回了自己书房,在书房里将衣服换好,又坐回轮椅上,回了自己屋里。
张妈妈办事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将那毒药又拿了回来,告诉锦娘道:“此两种毒药都是西凉的,我那口子在西凉呆过,因着香料与毒药关联很大,因此对毒药也很有研究,他曾在西凉见过这种毒药的。”
锦娘听了便点了点头,对张妈妈道:“不知你家男人如今在何处当差,不如也到我这院里来吧,请他专门给我们制香也好啊。”
张妈妈听了便笑了起来,对锦娘说道:“倒不是王爷不用他,只是他有些厌倦了制香,不想再做老本行,如今情愿在二门处守门呢。”
锦娘听了很是震惊,张妈妈的丈夫定然是个人才,王爷怎么会舍得不用他的?不由疑惑地看向张妈妈。
“二少奶奶您也别问,有好些事情,奴婢也并不知道的,奴婢家的那位是个闷嘴葫芦,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他情愿只做个门房也不愿再去制香啥的,奴婢也没办法,只能依着他了。”张妈妈有些无奈地看着锦娘说道,眼里却是带了一丝希翼和期待,锦娘看了心中一动,对张妈妈道,“哪一天,我和二少爷去张妈妈屋里坐坐去吧。”
(bsp;张妈妈听得眼睛一亮,也不客套,福了福对锦娘道:“只是奴婢那屋子太小,只怕会得罪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
锦娘便笑道:“您只要沏杯香茶给我们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妈妈便笑着退了出去。
锦娘一转身,便看到冷华庭自己推了轮椅进来了,不由一怔,又想起此时阿谦还在四儿屋里呢,掩了嘴就笑了起来,过去将他推进了里屋,丰儿和满儿两个要进来服侍,锦娘摆摆手道:“算了,你们歇着去吧,我来服侍相公就好。”
关好门,锦娘便将那两包药拿了出来,正要说话,冷华庭道:“使个人去,将绿柳关起来,娘子啊,你总是心软,那个人怕是二婶子放在你身边的棋子呢。”
锦娘听得一怔,没想到他们两要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呢,将手里的药对他面前一递道:“不用抓她了,她今儿将事情全跟我说了,连二婶子给的药都交出来了。”
冷华庭听了就眯了眼,一把揪住她的鼻子道:“你又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开的口啊,不会又做了什么好人,让她感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