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住?br/>
“你自己慢慢想,我要去休息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你自便。”他只想逃离这间馊味冲天的房间。
“喂——我问你呢!”薛子瑶见他真要走也急了:“我的酒呢?我想起来了,我和伍彬在喝酒,是你把我的酒瓶夺走了。喂,你凭什么啊?”
她跳下床,光着脚追着林南音进了他的房间。
“小姐,这一晚我被你折腾得很累了,你又哭又闹又吐的,你是不是准备陪我睡觉?”
“你凭什么夺走我的酒瓶,你知道我只要还喝完那两瓶,他们就会撤诉,黑楠就会没事了。你凭什么啊你?”薛子瑶拉住他开始撒泼。
“你发什么疯!”林南音地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拽得更紧:“黑楠如果一坐牢他这辈子就完了。我又没有招你没惹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把那两瓶酒喝完?”
黑楠。昨晚她喝醉了酒之后倚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这让他莫名烦燥。
他知道黑楠就是那晚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坐在四缸摩托赛车后,双手紧紧抱住的那个男的。
“如果喝完那两瓶芝华士你现在不是在我的房间里,而是在医院!”
“那又关你什么事?”薛子瑶杏眼圆睁,头顶冒烟。
“你被抓到派出所的时候倒知道给我打电话让我保释你,我怕你到时到了医院还是打是电话给我让我去蘀你付医药费。”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是随便从包里翻出你的名片,打了个电话,你自己屁颠屁颠跑来保释我,还以为自己真有脸了?”
“你——”林南音震怒,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与生俱来的优越,高贵,尊严在这个女人没有面前荡然无存。
薛子瑶狠狠瞅了他一阵,最后冷哼一声转身阔步走出卧室。
从林南音的别墅出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出路,这里的路都是四通八达的,上次出去是和林南音一起出去的,坐的是他的车,这次她兜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口,人却因为胃里残留的酒精而头痛欲裂。
天下着雨,很快她浑身就被雨淋得透湿,睡得皱皱巴巴的长裙紧紧粘在大腿上,显露出大腿的形状,她用手烦燥地拉扯了几回,让自己看上去不狼狈。
她一次一次拨打伍彬的手机,像以往那样没有人接电话,无助的感觉将她彻底压跨。想着黑楠以后的人生难过得抱着双臂蹲到了地上,将头埋在臂弯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也不知哭了有多久才发现有人站在自己左侧蘀自己撑了一把雨伞。
抬头看是一张清俊平静的脸,古井无波地看着自己。
“先跟我回房,雨太大。”林南音声音不大,却有着一股无人能抗拒的凛然。
薛子瑶这次倒很听话的起身,跟他回到他的房子。
五月的清早本来有点凉,又加上下雨,她早已冷得牙齿格格作响。
林南音给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她也乖乖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后,穿着他的白衬衣出来,长长的两条腿让林南音有些不敢直视。
他竟然给她准备了姜糖水:“趁热喝了,否则会发烧的。”
她接过碗,乖乖地喝着姜糖水。
他拿了吹风给她吹头发,她微微闪躲,他用手按住她绷得紧紧的肩:“我们之间都有过肌肤之亲了,给你吹个头发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她不再作声,任由他。
“黑楠是你什么人?”
“朋友。”
“对你这么重要?”
她低头喝了口姜糖水,很认真地点点头。
林南音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听得见嗡嗡地吹风声。
“你能帮我吗?我知道你能。”薛子瑶问道。
林南音依然不作声。
薛子瑶放下手中的碗,转过身一把抱住他,他的身体一僵,本能地想推开她。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除非我付出代价,我不介意,只要你能救出黑楠。”她闭上眼睛,凑上唇去吻他。他开始还是僵僵的被动的,后来禁不住她这样的烈焰红唇,禁不住她身上香奈尔沐浴露的香味,也禁不住她年轻水嫩的肌肤和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酥胸……
扔了手中的吹风,抱住她,回吻她。
吻,灼热,狂野,霸道。
她如藤蔓般攀附在他强健颀长的身体上。
他是无力抵抗她的,自从那晚之后,他每天都在幻想她的身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沉迷在幻想中,除了她。
“答应我,救黑楠。”她希望得到他的一句承诺,所以在他将她抱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向他索要。
他看到她眼睛里泛动着的点点泪花,突然从她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盯着她那张紧张到失血的脸孔不耐烦道:“得了吧,你不必这样委屈求全牺牲自己的身体,我答应你。”
薛子瑶甚感羞辱,但暗地里还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说的是真的?”
他紧抿着双唇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第一次为自己感到悲哀。
过了良久,他才将一张结了冰的脸转向薛子瑶:“但你必需答应我一件事。”
三天后,黑楠从看守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