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觉得无聊。”
“旅游?”
“唉,手上没钱,去了丽江也只能帮人家打工。也不知道那边有些什么可以做的工作,薪水又如何。”刚刚还兴致颇高,一想到现实的问题就头痛。
“你想好了到底要去哪没有?”
“还没想好——对了,你工作辞了,这房子也要退了吧?”
“还没有让我退——”
“总归住着人家的不好,要不这样,等雨停了,我们搬到我以前住的家去吧,虽然旧了点,但是收拾一下还很温馨的,然后我们再想去哪,你说好不好?”
“由你吧——只要你高兴。”黑楠朝她笑笑。
“其实我想去丽江开个客栈,嗨,如是真去开个客栈,你说多好,我做老板,你做二老板,将客栈装成我们所喜欢的风格,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装扮房间了。最好是三层楼房,我们一楼做咖啡馆,二楼三楼做等客房。我们每天就坐在阳光下什么事也不想,喝着咖啡,听着旧音乐等着过客来来走走,偶尔我也会上台即兴唱两首,你说这样的人生多么安逸多悠闲啊!”子瑶幻想时瞳孔大放异彩,这些天她常常发呆,又不爱说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话突然多了起来,又回到黑楠所熟悉的那个子瑶了。
53。
“是啊;不过薛子瑶同学;我们暂时想到的是如何解决日常生活吧。虽然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你;现在我们都没有什么钱,想当客栈老板;还艰苦创业几年吧。”
子瑶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半天才将手中的笔记本和笔推开;正了正脸色道:“黑楠;我们聊聊正经的。”
“怎么了,一下子这么一本正经了。”
“黑楠——我的——”
两人说话间;门铃突然响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楠住在这儿,基本就没有什么熟人;这会真不知道会是哪位访客。
“我去看看。”黑楠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东西。
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林南音。
黑楠挡在门口,子瑶也看不到门外的人,喊了一句:“黑楠,谁啊?”
林南音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发梢还在往下面滴淌着雨珠,胡子也好多天没有剃了,衬衣纽扣扣一颗没有扣一颗的,黑楠没有想到林南音会来,他看的样子极为憔悴潦倒,倒是被他的形象给骇住了,从来也没有见他这样不修边幅过。
“我想见见她——”
几乎是焦灼的语气。
黑楠让让身子,子瑶看了几秒看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林南音,一张脸像蒙了一层霜。
这些天虽然她没有出门,黑楠这里也没有晨报,但是网上有很多关于他的贴子,有些贴子是关于他被驱逐出南方集团的新闻,有些是他和曾若冰的,显然他们这些天都在一起,甚至有他和李佳珊的一些亲蜜床照的贴子都发上来了。
这些照片,第一张都如利箭穿心,她的心上全是他的箭。
虽然难受,也渐渐认清了自己曾经恃宠而骄的自以为是,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没办法活下去的,她要学会忘记,她不过演了一场戏,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带着新的角色踏上以后的人生。所以她要强颜欢笑,笑多了,也许就慢慢忘记了伤痛。
林南音看到坐在地上的子瑶,眼神灼灼像要将她点燃。他的痛苦不加掩饰,而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恶毒,她很喜欢,很开心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因为他这个样子,心里竟有些沾沾自喜。
他赠予她那么多的箭,终于,她也看到他筋疲力尽的下场了。
“我下去买包烟,你们聊。”黑楠换了鞋子,轻轻带上门。
黑楠一走,屋子突然静默得可怕起来。
有很多话想要和这个女人,可是看到她,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墙上的钟无声已过去五分钟。
“你还好吗?”
“挺好的。”子瑶眼睛淡淡扫过他那张极为落魄的脸。
她不痛苦,她一点都不痛苦,他原以为她像黑楠所说的那样爱发呆,不怎么爱说话,以为她如同他一样在炼狱中般煎熬,看来,是他错了。
他只想来看看她,在他尚末喝酒尚不足以让人笑话他借酒发疯的地步,在最清醒疼痛着的时候来看看她,让她看看自己有多么想她多么爱她。
可是他来,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冷血而恶毒的女人正用一种看笑话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他突然气愤起来,蹲□子抓住她的胳膀,恶狠狠地问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有计划有预谋的,告诉我,你现在看到我这样子很开心很享受也很有成就感。”
子瑶被他抓得生疼,而且他这样的晃动她,让她担心起来:“林南音,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有爱我?是不是你一直在演戏,你一直和时远设计好了让我到今天这个下场?”
“是!就是这样!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一直就在演戏,看着你入戏看着你入迷。”子瑶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男人的凶狠让她记起他一直就是她要打败的对象。
终于亲耳听到她说不爱自己,他内心仅存的一点幻想终于在这一刻飞灰烟灭。
“你好残酷。”他看着她如花的一张脸,她依然如此漂亮,而他已经凋零,
“我的残酷也是拜你们一家人所赐!”
林南音沮丧地低下头,如果说到这一点,他确实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去辩解,哪怕七年前的那棕事故他压根没有参与,可他能帮林傲说对不起吗?说了子瑶心里所有的疼痛都会抚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