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箱简直是太沉太沉了,如果是旁人根本连挪都挪不动!刘新与戚量也是轮换肩扛着才回到武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戚量带着刘新从小门进入到武馆戚量的房间。直到此时,戚量一路紧紧绷着的一颗心才落下地来,他兴奋地闩好门再打开木箱盖子指着满箱子黄灿灿的金条对刘新说:“新子,你还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吧?告诉你,这些就是世界上最值钱的金子!比银子值钱多啦!!你帮了师傅的大忙了!师傅要好好地感谢感谢你。”
刘新从来没见师傅这么高兴过,心想我终于为师傅做了一件令他高兴的事!但他始终有些不明白,便问:“师傅,你怎么知道那水底下有金子?”
戚量从第一次见到刘新起,就被他的善良所感动,后来又发现他特别诚信,知道他是个可靠之人。现在见刘新刨根问底,就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向他和盘托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整个讲述里面值得一提的是:前天司马岛水中失踪之谜他却省略了。
刘新长时间默默地听完师傅传奇式的故事之后兴奋而惊异地说:“师傅,你就是孙中山派来这儿的呀?”
戚量也是很惊异:“新子,你怎么也听说过孙中山之事?”
“就是昨天才听王春花说的。”于是刘新将前几天与师傅短暂一别之后的过程说与了师傅。戚量听了更是惊异:“王春花她身处偏僻的临江,怎么会知道孙中山闹革命之事?”
“师傅可别小看她,她叔叔在上海为外国人做事。她也在上海念了五年书。她还懂得世界上许多事,能说会道,我很佩服她。”
“原来王裁缝的女儿还不是一般的山城女孩子,是见过大世面的小姑娘啊。你现在武功高强,她是不是喜欢上了你?要不然她就不会女扮男装跟你同床共枕。”
“我也是这种感觉。她还教我识字,今天上午就在她家的阁楼教我识了二十个字。”
“为师恭喜你!新子,看来她确实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看上了她?”
刘新点点头。
“那就好!一个武功高强,一个能说会道,真是文武结合一对佳配!太好了!”
“可是,在她之前我还喜欢宁丽,我也舍不得放开她,我不知道怎么办?师傅,你能给我出个主意吗?”
“宁丽……?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不喜欢说话,一说话就脸红的女孩,她是磨豆腐的汤阿婆的孙女是吧?她也喜欢你?”
“嗯。”刘新低着头答道。
“这个宁丽也真是命苦,爸妈一去十年不见踪影,靠着奶奶磨豆腐将孙女拉扯大,不容易呀!现在孙女有了意中人,可这意中人又看上另一个女孩,宁丽如果知道了你同时爱着两个人,她不气病才怪!”戚量见刘新默不作声,又道:“为师这么说并不是批评你见异思迁为宁丽打抱不平。我只是为她家的遭遇感到命运对她的不公。至于这两个女孩子你如何选择,为师也没法为你决定,这还得靠你自已,说实话,这事如果搁在我自已身上也不知道如何舍取才好。不过,你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正是长本事的时候。为师劝你好好地学学文化知识,王春花这么热心教你识字是很有远见的,你要认认真真地跟她学。”
“我是想好好地跟她学,学得多了就多知道世界上的一些事。师傅,你说那个什么李自成运了两船珠宝到临江,但我们只仅仅找到这么一箱,这够买武器装备吗?另外那些珠宝又藏在哪儿呢?”
“黄金是珠宝中是最值钱的了,有了这一箱黄金也足够买一大批军火的了。由于时间紧迫,我明天就带着黄金去广州见孙中山!至于剩下的珠宝待我回来之后再慢慢寻找下落。”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快一个月左右,慢就不知是何时了。”
“你走了我会想你的。你要尽快回来呀。”
“我走之后你要帮助大师兄打理好武馆。为了武馆的生存,还得继续干走镖这个行当,只是没有把握的镖就千万别走!”
“师傅,武馆的事我可管不了,也不知道怎么管,我每天来武馆练习一下武艺就是。”
“我的意思是大师兄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也得帮他一帮。”
“嗯。”
戚量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为了感谢你对孙中山革命工作做出的成绩,师傅决定奖励你五千两银子,你好好拿着回去交给你爸爸,记住:今天打捞金子的事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五千两的事只能让你爸爸一个人知道,其他人也不要说。我感觉已经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今天我看见岔街那个叫花子老头好像在跟踪你,这个人来历不明,你要小心在意。”
刘新心想怪不得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我,原来就是这老头!莫不是他听说我给了那母女俩四十两银子他也想跟着要?刘新接过师傅手中的银票说道:“师傅,我得了人家五十两银子的工资本来应当交给师傅,可是弟子我自作主张全送给了别人,我对不起你!”
“别说对不起,你见了别人受苦受难就倾力相助,你的心太善良了!只是,你这样干将来准有苦头吃!记着,这五千两你一定得交给你爸爸!”戚量无不疼爱地摸着刘新的头说道:“我走后真有些放心不下你,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何况还有暗箭难防?你师兄弟中间有心术不正之人哪!”
“师傅是说李学原他们?”
“李学原他们只能算几个莽汉,几个爱沾别人小便宜的混混。这种人在明处倒是容易提防,而有些人在暗处使绊子就防不胜防了!前一次押镖损失那么大,就是武馆弟子中有人给土匪通风报信才造成这种悲惨结果的。”
“师傅,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我从向家坪回转时碰上一个给土匪挑镖货的人。他还认识一个向师兄弟们开火枪的土匪。只是这个人分了银子就不见了踪影。”
“只可惜我明天就得走了,要不然我会很快查清这个通风报信之人是谁。”
“师傅,那你走之后我可以替你查吗?”
戚量没想到刘新会提出这个意料之外请求,他思忖了好一会,又定定地看了刘新好一阵,终于才放低声音严肃地说:“可以,我相信你的能耐!那师傅我就将这事特别郑重地托付给你了。只是这事得秘密地查,悄悄地干,切不可透露风声。”
“那查清之后师傅如果还没回来,我怎么处置他?”
“为三十二名死去的师兄弟们报仇!”
“这……”
“我就知道到那时候你不忍下手,这样吧。你把这人捆起来,然后把他交给死去的师兄弟们的亲属处理就是。”接着戚量俯下身凑近刘新耳边轻轻嘱咐毛地阶之事和自已对内奸之事的判断,听得刘新惊诧不已!错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