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下,这时候纤若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尽量表现得重来没有去过苏州,装作不知道她昨晚和谁在一起。可是我的语气依旧很冷。
这时,汪雨菲裹着浴巾出现,头发湿漉漉的,语气里充满了娇嗔,“子谦,我洗好了。”
电话那端,纤若挂断了。
我知道,她一定听到了。
我抬头,“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笑得妖娆至极,“我在帮你啊……你可以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你?”
在乎?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试验多次,我再也失望不起。
这时候,出了这种事,只是会给白纤若一个更好的离婚理由。
“说个数吧。”我不耐地皱皱眉。
她轻笑着,点燃了一支烟,“真是个铜臭味十足的商人。”
她慢慢地吐出青色的烟圈,“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客气,一千万,决不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明白她说的意思,这里面包括了封口费。
我迅速地写好支票,搁在茶几上,转身离开。
假如,汪雨菲还敢继续下去,我敢保证,她的演艺生涯将无法继续!要知道,在演艺圈,捧红一个人很难,要毁掉一个人却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应该有这个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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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接到消息,白爷爷,去世了……
我几乎是立刻奔向机场。
来到北京老宅的时候,发现她蜷缩在北京老宅的一间房间的角落里,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静静地坐着,双目直直地看着前面,毫无焦距。
我的心狠狠地一疼!
我轻轻地拥住她,“纤若……哭吧……”
然后,她开始在我的怀里哭泣,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岁,那时候我得了整整一年的忧郁症,每晚每晚都在做恶梦。
我能给她的只有我的肩膀。
随着白爷爷丧礼的尾声,我却越来越慌乱,总是直觉会发生什么。我不敢猜测。
我和纤若回到了上海。
她有好几次对我开口说想跟我谈一谈,我要么说我很忙,要么转移话题,可是没有用,她还是说出来了。
“我们离婚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我的心顿时碎裂成块。
白纤若,我在你的心底果然是一丝分量也没有是么?
白爷爷去世了,我们婚姻的最后一道枷锁也没有了,所以你迫不及待想要离婚投入元唯,你的老情人的怀抱是么?
好!好得很!
我将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掼在地上,恨得牙齿都在痒痒。
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这么忍气吞声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说出来?
“莫子谦,一切该结束了,不是么?”
是吗?
一切该结束了?
我坚持了整整两年,够了,真的够了……
好,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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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的商业酒会上,我看到你穿着我给你买的那件金色的镂空晚礼服。那件衣服是顶级服装设计师乔什奈尔为你设计定做的纯手工礼服,那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可是,你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搁在了橱柜里。
可是现在我看到你穿上它,真的很美,美得炫目。即使……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一直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原本……我不打算出现在你面前的。
可是,当我看到那个那个王安国朝你伸出手,我看到你轻轻地皱眉,我还是忍不住出声了,那个王安国还不配和你跳舞!
你说,你和元唯只是朋友。
天知道我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你现在还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么……这样是不是代表我还有机会?
我将你拉近我,我似乎还闻到了你身上淡淡的幽香,我的手不可抑制地慢慢地在你的腰线处游移,我几乎想要在下一刻将你嵌入我的身体里。
“你怎么这么无耻!”你骂道,脸色通红。
我回道,“你才知道我无耻?”
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无耻……
我对你说,我们谈谈。
可是你在一瞬间脸色变得冷冷淡淡,“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酒店的后花园里,你和他站在桥上拥吻。
我站在二楼透过透明的落地窗远远地看着你们,我手里的高脚杯被我生生捏碎,碎片嵌进我的肉里,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可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意,手上再痛,也没有心痛。
方才还跟我说你们只是朋友的你怎么可以立刻投入他的怀抱?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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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派人跟踪你。
当你和他在一起的照片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眼前时,我嫉妒得简直要疯掉。为什么你在他身边竟然有这种幸福的表情,为什么你在我身边别的时候从来都是衣服冷冷淡淡的样子?
当街拥吻?
你们还真是做的出来!
我狠狠地将照片撕成碎片!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去找她,假如她肯回头,我就算是舍弃我的尊严我也愿意。
这一次,“我爱你”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元唯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元唯的女朋友,我跟你已经没有了一毛钱的关系。”
这么快……
这么快你就承认了你和他的关系?
我该说什么?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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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若,你知道么?你参加《蓝调》决选的答案是我送给你的。你身陷丑闻之中也是我一手主导的,否则事情绝对不会闹得这么大。
假如你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很恨我的吧?
可是,我宁愿你恨我。
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来找我。
终于,她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