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生意人,三句不离本行。
我问久歌:“听见没?他做我们单位的生意,支持哈。”
还别说,这宽义虽然从来没当过老师,可走上讲台,还真就有板有眼。
讲的茶法与他在我办公室随便泡茶的那样子完全不同,很专业,也很新鲜。
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我所见过的茶艺茶道影碟里,就从没见过。
、彻底地与世隔绝
这一批学生,有宽义顶着,我放心下来,只等曹峰那边的消息。
不过,宽义的条件也不低,签合同购手机,全校教职工人手一部,一共三十多部。
算下来,价钱也不低,差不多比棒棒机相等了,十多万。
不过,宽义也承认,如果手机价降下来,就按降下来的价算。
……
且说边城,我阿姐汉晨收到我汇款后,还是通知阿爸和汉今去取钱。
这次,就是一大家子都到汉晨家议论。
每个人都看着那一大笔钱发急,没有不想用的,可又无法说服自己。
先期到广东打工的那些女的,有一部分消息已确认为卖夜赚。
有些大人还公然将那寄回家来的脏钱给拿去烧了,说脏。
纯结的边城人,只有男的可以买,女的是永远也不可以卖,否则,就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阿妈哭了,她也比较认可汉今的说法。
作为女人,根本不愿意接受自己生下的女儿,会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钱,她反到是第一个想抱去烧的人。
胡清泉却死活不准,他想找机会到成都来找到我,核实清楚再说。
还有就是,他特别差钱,想用这些钱来改善生活质量。
汉今还是那套理论,根本用不着花金钱和时间到成都了解。
说无论什么生意,都不可能短期内赚这么多钱。
无论什么工作,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工资。
无论什么嫁什么男人,都不可能只字不提地拿钱给她寄回来。
再说了,如果是嫁了富翁,那应该第一时间带回家来认亲,或者写信给我们,说明她结婚了什么的。地址在那里,请大人去访亲等等。
那有正当钱不告诉地方的道理?只有赚脏钱的女子,才会这样不明不白。
于是,一大家人再一次没过好年,都不敢对外讲我。
如有人问走,一家人都说在外读书。
就这样,我寄的钱再一次让他们放在柜子里不动。
大家还是去想如何赚钱过难关,如何忘记我这个阿诺家族的后代。
……
春天还没到,春茶茶场的准备工作刚开始。
边城却史无前例地下了一场超级暴雪,导致边城四周高山雪崩和泥石泥。
惟一通往外界的公路被冲坏了近百段,也就是说,这条公路几乎是无法再次恢复。
就算要重修,也得改道。
住在高山脚下的人家,很多都被雪峰倒坍带动的泥石流给埋得无影无踪。
边城人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一百年前,彻底地与世隔绝。
当年我出山的地方,横山,如今已不是横山,而是迷山。没有人能找到那条路是出山的方向,也没有人能回忆起老一代人的脚印。
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来。
援救的岷山特别行动队第一批进山,花了一周时间,顺着破坏的一节一节公路走,结果穿到金口河那边去了。
也就是说,没找到地理位置,山路变形,山峰坐标也不是原来的坐标。
第二批援救队是成都派出去的,经第一批失败的总结。
这批队伍从大渡河切入,再转入边河分支,沿边河往深山里寻方向。
、群山换位
可是,行走了不到三天,河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泥石流乱成一团,队伍以为是泥石流将河拦断。
那么,翻过这些乱石山,应该就能再次找到河线。
又翻了两天,还是不见河。
往年的初春很少雾,今年发生这一大事。
满山都是雾,在第十天里,这一批人马居然穿到沐川到云南的边境线。
旁边流过的却是金沙江,队伍头都大了,这怎么可能?
再怎么穿,也不可能穿到这地方来,难不成中了邪不成?
这天气,又不可能向部队申请派直伸飞机航查,万一掉到山里,那谁也担不起。
第三批援救由省市和民间专业人员组成混合编队,采用最古老的办法,用指南针。
出发前,其中有队员却说:“砍山倒树,背时。”
这话好像不是说给边城人听的,而是说给这个国家听的。
被领队狠批了一顿才完事,大家从沙湾出发。
一路慢查,却查到雅安去了,于是大家发火不找,那个领导想查,他自己查去。
这给中了邪没什么两样,又没发生地震,也没发生横断山脉地壳推移。
凭什么就找不到进山的路,说给谁听也不信。
……
这边,边城人也没停步,久不见外来队伍。
就由县中队武警牢头,组织了一帮子政府少壮派人员。
出发往外找路,也同外面的一样,心想跟着河找就没问题。
可是,河到了横山脚下,流进一个大洞里去了,没直接开河道口。
大家只得翻山,没有了大树的山,全是杂草加带刺的杂滕。
十五天时间,吃的没了,前后不搭边。
想返回,久远。
想前进,茫然。
中队长没法决定,还是政府年轻的干部说了,到往前冲。
可恶得很,这一冲,饿得人半死不活。居然冲到了甘洛地界去了。
甘洛是边城的西部深山背面的县,大家明明是向东,怎么跑到西,都说不清。
休息了一天,中队长到甘洛县中队请求支持,一起返回边城。
大伙都又不敢,这从那转到这地方都没明白,返回,那不知返到何地。
出了这种现象,甘洛政府第一时间向省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