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茹的心里一阵颤抖,看着面前泪痕满面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林可凡心底的悲伤,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这个有着良好家世的健康男人会对女人不感兴趣,为什么会被业界誉为最挑剔的男人。经历了那么悲惨的过去,他能做到现在这一步而没有疯掉已经很是难得了。
“别想那么多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胡月茹收起挑逗的眼神,满是爱怜地握住林可凡冰冷颤抖的手。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心里升起浓浓的爱怜,仿佛在看着一个满是委屈的孩子,她母性的温柔被全部引发。
林可凡却并没有停止,似乎这些话已经憋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一样,他任凭胡月茹靠近他的身体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我从没见过生父,母亲也从没跟我提起过。继父对母亲很好,对我却满怀敌意。当时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是继父和别的女人生的,他们对我们母子很是仇视。母亲有继父护着,他们不敢怎么样,但是继父对我的讨厌却很大程度纵容了他们对我变本加厉的折磨。”
林可凡呆呆地看着胡月茹,目光有些空洞,似乎已经穿过胡月茹的身体看到很遥远的从前,“你不会想象得到我那时的生活。在母亲生病的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被继父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又不敢对母亲说。后来哥哥发现了我和继父的事情,也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他比我大八岁,我极力的反抗只能是徒劳的,甚至更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继父还只是在晚上才会找我,但哥哥却不是,他什么时候想要了就会主动跑来。他的动作比继父更加粗暴,欲望也比继父更加强烈,每次完事之后他都威胁我不许告诉别人,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怕我会说出去,那个家里除了重病在床的母亲之外是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的。我作为他们的泄欲工具,他们给我饭吃让我能活着。”
林可凡一阵苦笑,“后来哥哥和我的事情终于被继父发觉了,那天我被继父狠狠毒打了一顿。”
“那,以后你那个哥哥还找你么?”胡月茹看着林可凡轻轻问道,在她想来,作为一个父亲,就算再怎么禽兽地猥亵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两个儿子之间出现那种事情的吧。
“以后哥哥很少单独找我了。”
胡月茹刚刚松了口气,却被林可凡下面接着的话惊的交出声来。
“哥哥很少单独找我了,他更多的时候是和继父一起。三个人,呈h形,我就是中间的一根杠杆。”林可凡紧紧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喘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段日子我出现最多的念头就是死,我常常想着,也许死了就不用再受苦了。但是我又舍不得母亲,重病的母亲只有在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才会浮现出一丝笑容,她常说我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不敢死,我怕我死了母亲就活不下去了。而且,除了我也没人会照顾母亲了。”
林可凡叹了口气,“继父只是每天给母亲按时送饭,有时候母亲不肯吃,他没办法就让我去喂母亲。那段时间母亲无法下床,大小便都是我来处理,隔一两天就要帮母亲擦拭一遍全身,要不然母亲身上就会散发出霉味。而且还要帮姐姐一起洗全家的衣服。我们家那时很穷,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是没有地位的,但就是被家里所有人当做女仆对待的姐姐也比我高贵的多,在那个家庭里,我就是一个奴隶,也是性奴。不过或许低贱相似的处境吧,那段时间姐姐偶尔还会给我一个笑脸。”
“毕竟都是小孩子,我想,你姐姐应该心地还善良些。”胡月茹轻轻安慰着林可凡,“无论什么地方都是有着好人的,女孩子性格总是温柔些的。”
“女孩子?”林可凡呵呵笑了起来,却比哭还要难听,“姐姐可不是女孩子了,她已经嫁过人,不过结婚一年多就死了老公,所以才暂时在家里做苦力。她没有孩子,那段时间突然对我很好,我还以为她是把我当成孩子,心里对她也就慢慢生出一些依赖,后来更是把继父和哥哥对我做的兽行告诉她,我不求她能为我做些什么,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对我也没有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