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刚发生的这桩好事,高山和小菲都没有想到过会来得这么快,本来他们是想把这留到程序的最后,留到新娘盖头揭的开那一刻。可其实这也应该是在意想之中,是顺理成章的事,就像熟透了的果子总有人要摘的。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小菲头枕着高山的手臂甜甜地睡着了。高山却一下子难以入睡,他在静静地思索刚才发生的事。他是过来人,他的前妻嫁给他时是处女,对于女人的第一次有过感受。小菲给他的感觉绝非是第一次,虽然他知道处女红并不是每一位女人都有的,可是小菲给他的感觉太像是过来人了。转眼一想,她与前男友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又相互爱得很深,有过这事也属正常,况且自己是离过婚的人,她都不计较,自己还跟她计较是不是处女,这不是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嘛。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有些羞愧,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小菲,那脸上表露出的甜蜜,这肯定是装不出来的。
不过,有此发现后,高山心里的负担倒轻了不少,本来他想着自己是离过婚的人,而小菲是未婚的黄花闺女,有些对不住她。知道她并非处女身后,他觉得似乎可以抵消掉自己心头的一些自卑感和负罪感,那样彼此间就会有平等的感觉,就更能理解,更容易沟通,两个人相处起来也许会更容易。想明白了这层后,高山感觉轻松多了,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正如同练习中国功夫,想明白了某点,就会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一觉醒来,高山发现身边已没了小菲。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他拉开窗帘,只见窗外一片灯火阑珊。走出房间,客厅里亮着灯,小小的餐桌上已放了五个菜,看上去已是满满一桌了。高山脸上露出了惊喜,他不知道小菲会这么快就做出了这一桌好菜,也许她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庆祝他们的第一次吧。
高山悄悄地走到厨房门口,深情地注视着在里面忙碌着的何小菲。他的未婚妻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让他在门口一呆就是好几分钟,直到她突然转过身来发现了他,才朝着他莞尔一笑。这一笑是多么的动人,多么的迷人,多么的妩媚,高山不禁联想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词。
“起来了?你先在外面坐会吧,就好了。”虽然这只是很平常的几个字,可在高山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动听和顺耳。
高山顺从地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像欣赏一件件珍宝一样仔细地看着放在桌上的一个个菜肴。虽然都是家常菜,可经过小菲的加工,就如同成了一件件艺术珍品。譬如说高山最喜欢吃的西红柿蛋荡,西红柿被切成一个个方形的小块,鸡蛋打成的那花细如发丝,金灿灿的蛋花,配上方形的红色的西红柿,煞是好看。
就过了一小会儿,小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只手上拿着两个小酒杯,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瓶白酒。
“辛苦你了,我的小主妇。”高山充满感情地站了起来,从小菲手中接过酒杯和酒瓶,放在桌子上。
小菲一脸的笑容和幸福,摇摇头说:“就这点菜,我不辛苦呢,倒是你辛苦呀。”话一出口,马上想到几个小时前在床上的情形,小菲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高山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调侃的话来,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只是“呵呵”地笑着,霎时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尴尬起来。还好,高山已倒好酒,给她端起酒杯,笑着说:“这第一杯酒我们一起来,祝贺我们结为夫妇。”
“有吗?我们有结为夫妇吗?”小菲喝完酒笑盈盈地看着他。
“有啊,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的名份,可至少我们已有了实际行动了呀。呵呵。”高山一脸坏笑着。
“还说呢,你欺侮了我,你这个大坏蛋。”在笑骂中自有一番深情。
“这第二杯酒呢,敬你――我的小主妇,这么辛苦为我做这么丰盛的晚饭。感谢你。”
“好了,你,这样敬来敬去是不是我们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好啊,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好啊。古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学着做啊。”
“那,那我们就试试……”这样说着时,小菲已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