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摇了摇头:“我有必须要来的理由。”说着,他瞥了一眼在他怀中局促不安的我又笑笑的看向千家熏,“具体情况我待会再向你说明,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这位小姐商量一下,先走了。”说完,他抱着我走向车子,然后一把将我扔进车子,紧跟着自己也坐了进来。
“开车吧!”他对随从命令道,随从熟练的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车内怒不可遏的瞪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丹尼麦的王子了?之前你一直在骗我,你觉得这样把人玩弄于股掌很有趣吗?”
“我从来没骗过你,我的名字的的确确叫诺,全名是诺.亚力桑德拉,只是你从来没问过我,包括我的身世,我早告诉过你我的身份特殊。”
“这也特殊的太离谱了。”我气鼓鼓的,却又有些心虚,的确,我就是那种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性格,所以一开始诺告诉我多少,我就接受了多少从不多问,因为我怎么样也无法将一个流浪汉和一个国家的王子联系起来,这两者根本就是天和地的区别。
“不这样特殊我又怎么能再见到你?”诺笑着,湛蓝的眸子好像夏季宁静的海面,平和而温暖,“我说过我什么都会听你的,你叫我离开樱园,我就离开,但我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开你。我回到了丹尼麦向父母负荆请罪,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半年的时间父亲很是生气,我被关了三天的禁闭,三天后我什么要求也没提,只说希望到圣羽来,我答应我父母以后不会再逃跑会听他们话,只有一个条件,让他们给我一些时间把我心仪的皇子妃带回去。”
“什么?”我惊愕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因为你而来圣羽的,父母只给了我一年的时间,我的时间有限,所以在这一年里我将会对你发动猛烈的攻击,我将不再听你的话,必要时候我也会采取非常的手段,因为,我必须把你娶回去。”
“诺!”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这个疯子,你吃饱了没事干就跑来折腾我,如果你真的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就去干你该干的事情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现在看到你就头痛。”
“你不会头痛,因为只有我能给你幸福。相信我,到我身边来。”
“停车!”我忍无可忍的朝随从嚷道,随从踩了个急刹,我的头一下子撞到前座的靠背上,抬起头来,我捂着生痛的额头狼狈的走下车子,然后我对着坐在车里不知所措的诺颐指气使的命令道,“不准跟过来。还有,我是个很忙的人,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爱情游戏,你最好离我远点。”说完,我用力的一甩头,大义凛然的快步离开了车子。
诺将头靠在车子的靠垫上自嘲的笑了。
随从回过头来,有些好笑的说道:“王子,您也太急了,像你这样追女孩子谁都会被吓跑的。”
“是啊!”诺用手捂住额头苦恼的说,“我的确太急了,可能是我太想得到她了。”
我几乎是一路气回公寓的,诺这个家伙也太狂妄了,他以为他是王子就能随便决定我的命运吗?我的路该怎么走,我的幸福在哪里不需要他来决定,我有自己的思想,绝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就在我胡思乱想,嘴里嘀嘀咕咕的对诺的无礼行为进行指责的时候没留意从公寓的拐角走出的一个人,一不留神我撞到了那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叠连声的抱歉着,然后我一抬头就看千家熏一张怒不可遏的脸几乎要将我吃掉。
“你刚才和诺去哪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他的问题一连串的就上开了,我简直无法招架。
“我……”我正想开口解释,可是想想,我似乎没有向他说明的必要,于是改口道:“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什么?”千家熏脸上一阵暗沉沉的忧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所以我要跟谁在一起,怎么认识的与你都再没有关系。”说完,我推开千家熏往公寓内走去。
千家熏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用力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用强而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抱住。
“你知道我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你上诺的车子的吗?”千家熏沉痛的声音在我耳畔低沉的响起,我内心一阵颤动,“我已经受够了。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愿低头,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才甘心,你真想眼睁睁看着我死掉吗?”
我浑身掠过一阵痉挛,千家熏的悲伤透过他的手臂传递到了我的身上,然后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将那份悲伤扩大化,进而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熏……”我低低的唤着千家熏的名字,一如多年来我呼唤着他那样,用手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我真想就这样拥着他不再放手。然而,就在这时,松蒲熙却仿佛从地底钻出来般忽然出现在我眼神,她用一种复杂而恶毒的眼神站在千家熏身后紧迫的盯着我,我一阵心惊,慌忙推开千家熏。
“萌?”千家熏奇怪的看着我。
“你说得没错,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平静,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你的出现让我很困扰。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千家熏注视着我,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是的!”捏紧拳头,我用力的点头。
“你会后悔的。”终于,千家熏彻底的被我激怒了,他冰冷的注视着我,完全像个陌生人,不!与其说是陌生人不如说是仇人。高高在上的千家熏、从来没人敢反抗他的千家熏竟然被我甩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我会让你对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千家熏冷漠的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了。他的绝望透过他冰冷的眼眸直达我的心间。我用力的按住胸口,哪里太痛太痛了,痛到我无法承受。抬眼我再次看向过道的方向,松蒲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恍惚得让我觉得她根本从未出现过,但我知道她在,她一直都在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里监视着,我的幸福一直都被她拽在手心,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摧毁我,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