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诺!
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诺,顽皮的诺,爱撒娇的诺、温柔的诺、窝心的诺、痴心的诺、执着的诺,无论哪个诺都牵扯着我的心,那样紧紧的拽着,再也摆脱不了。
就像一个空着的杯子,每天往里面倒入一些水,然后有一天忽然发现杯子被装满了,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而我对诺的感觉就是这样,他的执着已经装满了我空虚的杯子,不知何时起他已成功的钻入了我的心房,牢牢地、稳稳地占据了我心中那个重要的位置再也移不开。
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珠,没有思想的,我奔了过去,奔向诺,我要跑向他,我要告诉他我此刻的感受。
诺在海中摸索了一番后钻出了海边,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次跃入大海中,我忽然跑到他身后用力的抱住了他。
诺僵在了那里,惊愕的回头头来:“萌?”
“不要找了,求求你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就算把整个大海里的水都抽干你也找不到的。因为戒指”我大声说,声音嘶哑而沉痛:“我根本没扔。”说着,我展开自己的手,那枚戒指,那枚有着传奇色彩的戒指此刻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手掌中,一如它从未消失过,那样闪耀又牵动着人心。
诺盯着我手上的戒指看,呆呆的,怔怔的,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嘲的笑着:“我被你骗到了。”转过身来,他从我的掌心拿起戒指,用探求的目光看着我,“现在,我可以为你戴上了吗?”
我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嘴角挂着明媚的笑容,终于,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诺仿佛大赦般,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开心的大笑着,握住我的手,他将那枚古色古香的戒指戴到了我的手指上,低头,他看着我的手指,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现在算是追到你了吗?”
我愣着,随即腼腆的笑了:“嗯!”
诺猛的抬起头来欣喜若狂的拥住我,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他那么用力,几乎用尽所有的期望和幸福在拥抱,可就在这时诺忽然手一松整个身子从我的肩膀上滑落下去,重重的跌进了海里,我用力的拉住他,他就像失去了生气一样,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垂在我面前,他面色苍白,嘴唇都紫了,连呼吸都没有。他死了吗?不,决不能这样,不,诺,我好不容易才走近你你不能就这样死掉,可是他的身子那么沉,我根本拉不住他,他马上就要掉进海里,我马上就要失去诺了,谁来,谁来救救他。忽然,一双手从我的身边伸出来接住了诺,我回头,看到诺的随从。
立刻我哭喊着对随从歇斯底里的喊:“你快救救他,他就要死了,诺就要死了,你快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随从什么也没说,他点点头,将诺背在背上往车子的方向奔去。
我跟在随从身后,看着诺的手臂在随从身体两侧无力的摇摆着,而他的头就耷拉在管家的背上,全无生气。
我看着诺,泪如泉涌,心中就想有刀片在割一样。
神啊!求你救救诺,我不能失去他
随从在高速公路上把汽车当火箭开,一路上横冲直撞,如果放上警报一定会被误认为是救护车。
车子在市中心一家最好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早就在医院门口严正以待的医生护士们将诺放上了担架推进了急救室。在急救室门口我被拦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诺被迅速的推了进去。站在急救室门口我的浑身都湿哒哒的,头上、脸上、身上都在不停的往下滴水,经过我的人全都奇怪的看我,大概认为我才是那个需要急救的人。随从走到我身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去换件衣服吧,你会感冒的。”
我摇了摇头,看着急救室的门口一语不发。
随从轻轻叹了口气走开了。
我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越焦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一样,我觉得我几乎等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急救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医生和护士用担架车将诺推了出来,诺的手臂上挂着点滴液,眼睛静静的闭着,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他的呼吸却很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
我紧张的看向医生,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医生就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在海水里泡了太长时间加上海风的吹袭感染了风寒,然后又一直没停歇的运动,身体超过负荷,太累了,需要休息。”
“谢谢医生!”我诚恳的道谢,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太好了,诺!我还以为这次会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