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没关系,你不要替我担心。”雷振翼释然的笑着,他在安慰她。
佐博萌看着他,内心一阵抽痛,傻瓜雷振翼,他还不知道公司的危机是完全是因为千家熏在背后捣鬼,更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雨田还风风光光的存在着,而他也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养尊处优的雨田集团的太子爷。一切都是她的错。想到这,她握紧自己的拳头,犹豫了一下,终于,她说了:“雷振翼,不要喜欢我,不要再在我身边转悠,我们彻底的分开吧。”
“什么?”雷振翼受伤的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佐博家的大小姐。”佐博萌抑制住自己的心痛残忍的说,“而你家的公司却面临破产,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雷振翼瞪大眼睛不信任的看着紫萱,眼睛里全是受伤的潮水。
“而且我也受够了你那不可一世的态度。”佐博萌继续说着,用力的捏紧自己的衣角,“现在你好不容易骗我签订的合同也让你撕毁了,我已经什么都不欠你,我们就此划清界限吧。”
“你什么意思?”雷振翼的拳头拽得死死的,他瞪住佐博萌的眼睛里已经在冒火,“你现在是因为我们家落难了所以要抛弃我吗?”
“是!”佐博萌想也不想便答道,“我可是千金小姐,没有钱的家伙完全配不上我,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
“死女人!”雷振翼忽然冲上来用力捏住佐博萌的肩膀,“你竟敢玩弄我的感情。”
佐博萌惊恐的瞪住雷振翼:“从头至尾都是你一直在逼我做你女朋友,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你找死啊。”雷振翼暴怒的吼着,加重了手指的力道,佐博萌一张脸因吃痛而涨得通红。雷振翼看着,内心一阵抽痛,他不忍的松开了手,将佐博萌用力一推,佐博萌撞到车门上:“你给我滚。”雷振翼指着车窗外恼怒的命令。
佐博萌飞快的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雷振翼看不到她的角落里她才终于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接着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下雨似的滴在她眼前的地板上。
对不起!她在心里喊着。对不起雷振翼,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就让今晚的约会当做我最后送给你的礼物。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你受苦,雨田是无辜的,雨田的员工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雷振翼,你只能属于耀眼的世界,你只能光芒四射,和我有所交集原本就是一种错误。
泪水肆无忌惮的倾斜下来,佐博萌抱住双腿哭得很用力。
曾经,她也这样失声痛哭过,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失去的时候,现在她又让这种熟悉的痛感回到了她的身上,折磨着她的心,让她彻底沉沦。
她一直在哭,没有人来拉她,劝慰她,只是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哭得连抽噎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拖拽着沉重的双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荡着,当看到路边一个夜宵摊的时候,没有思想的她钻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她什么菜也没叫只是给自己要了一大堆的酒,她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每一杯下肚都跟白开水一样,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好了,竟然没有一丝醉意。她只是不知道人在忧愁的时候喝的酒会比平时多出许多倍而已,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酒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有些摸不准酒瓶的方位,就在她颤抖的伸出手去触摸眼前那些有了分身的酒瓶幻影时,一个大大的手掌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她诧异的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但还没来得及想起这张熟悉的脸是属于谁时她就朝桌子旁边重重的栽倒下去。
诺连忙冲上前扶住她,佐博萌稳稳的倒进了他怀里。诺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佐博萌,眼里满是忧伤的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到桌子上,然后将佐博萌背到他的背上走出了夜宵摊。
夜晚的街道很安静,路灯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诺?”佐博萌在诺的背上含糊不清的叫着。
诺回头惊讶的看着她:“你醒了。”
佐博萌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会的,你不是诺,我一定是在做梦。”说着,她把诺宽阔的背脊当做枕头又沉沉的睡去。
诺温柔的笑着,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头上声音轻柔的说:“萌我真的很傻对不对?因为放不下可又不能接近你,所以只能每天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你,看你是否受伤,是否又为了什么事情烦心。每次看到你忧伤的表情我就会心痛,想用什么东西把你的忧伤抚平,让快乐再回到你的脸上”深吸了口气,他痛苦的沉吟着,“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在樱园时一样快乐?那样的日子真的不能再回来了吗?萌”诺用力的咬住嘴唇,眼里已有了迷蒙的泪水,“我试过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了。在你愿意接纳我之前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诺的窃窃私语似乎并没有打断佐博萌的美梦,她继续睡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诺苦笑着背着她,沿着安静的街道一直将她背到了小木屋。诺用钥匙开了门,将佐博萌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擦了脸,脱下了外套,将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然后,他就站在她的床边凝视她,久久,久久的凝视她,直到凌晨才离开。
佐博萌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像要裂开一样疼,她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正准备下床,忽然,她发现了放在床头的一碗解酒汤和一张小纸条――
――把汤喝了你会舒服些,以后不要喝这么多的酒。
佐博萌看着,看着,眼泪滴在纸条上,像颗颗晶莹的露珠。
原来,诺来过,又或者说他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