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着头直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瞪着眼,索性忘了反应。
最后,他又掀开我的被子躺进来,只把我紧紧的抱着,并不说话。
我在被窝里悄悄牵住他指骨分明的手,然后牢牢握住,闭着眼躲在他的怀里养神。
“丫头。”
“嗯?”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我抬头,“可是…”
顾经年按住我,又亲亲我的长发,“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好不好?”
我的睫毛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劲边愈加突出的锁骨,颤了颤,才答,“好。”
他环住我,手指摩挲着我的腰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丫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不再欺瞒你任何事情,丫头再信我最后一次,行吗?”
窗口的空气犹如凝滞了半晌,不见一丝声响的病床上默默地躺了两个人,两具身体慢慢温热、慢慢发烫。
我挣了挣热的有些出汗的身体,幽幽的望向他清亮的双眸。
在这一双眸里,我仿佛看到了初见时他略染笑意的脸。一眨眼,又仿佛看到了再见时他浅藏担忧的颜。再一眨眼,是他对我伸出的温暖手指轻轻拂去了我心上仅有的一点忧伤,那时他说,我请你吃生日餐好不好?
这场爱情里,我已无法深究到底是谁付出的比较多,是谁受伤害比较多。
我只知道,四年里我的等待换来了四年后的重逢,四年里他的坚持换来了四年后可以重逢的机会。
我与他,无论谁是谁非,在这岁月里,都已把彼此刻骨铭心。
所以,我又怎会不再给予他一个信任的机会?
因为,我需要他。
“顾经年。”我探出手,抚摸他温润的轮廓,即便削瘦,也丢失不掉令我一度神迷的容颜,“我会与你在一起,陪着你,看着你,直到你可以给我永远的时候,直到你赔得了我一辈子的时候,你要坚持,要像四年前一样为我坚持,我等着你。”
顾经年看着我的样子,怔怔的,傻傻的,我从没见过顾经年如此模样,一时禁不住就凑了上去,俏皮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顾经年,你傻了呀?”然后戳戳他的脸问。
“唔?!”
我被他一下子吻住,略带苦涩的舌探进我的口,不断搅弄我的柔软,灵活的不可思议。
闭上眼,我任凭他“处置”,且颇为享受。
良久,我与他都吁吁气喘着,我脸通红,反观他,却是一副意犹未满的样子。
我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反应有多剧烈,紧紧箍着我,几乎压住了我。
“顾经年?”突然有些受不来他这种渐进的□□,毕竟我还没忘掉这里是医院的事实。
“丫头,愿意嫁给我吗?”顾经年突然说。
我傻眼,“呃…?”
“嗯?”他又向我压近一分。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他却突然向我…求婚?
“顾经年,你…”
“怎么?”他挑眉示意。
“…没诚意!”我推他,推不动,只好继续埋怨,“哪有你这样子的求婚?没有花没有下跪,连戒指都没有,我…我干嘛要答应啊?再说了,就算没有花没有下跪,戒指总要有吧,不然…不然…”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眼里慢慢浮现了笑容,“是不是有了戒指你就答应我?”
“我可没说。”我小声辩解。
“是不是?”顾经年趁我不注意用身体顶了顶我腿心,颇为挑逗地问,“嗯?丫头?”
我脸绯红,按住他,义正言辞的说,“对,只要你现在把戒指套上我左手的无名指,我就答应你!”
那一抹得逞的星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在我错愕中,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深红色的小盒子,暗红的纹路彰显了盒子里物品的高贵。
他松开我,用右手打开盒子,嘴角噙着得意的笑面向我,“丫头,可不能反悔啊。”
我愣愣的被他牵起手,愣愣的被他套上精致的钻戒,愣愣的再次被他亲吻着双唇,直到一切都已做完,我还未完全跳脱出顾经年给我的惊喜。
“丫头,你傻了呀?”他重复着我刚才取笑他的话,同样用手指戳戳我的脸颊。
猛然间,我居然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不知道是惊得还是喜得。
顾经年急了,一边给我擦一边哄我,“噢,丫头不哭,不哭。”
他越哄,我就哭的越凶,不知为什么,心底深处仿若有数不尽的委屈,可是在委屈之后还有激动。
我揪着他的衣领,钻石的光亮刺得令我一度闭上眼,我埋在他劲边边可劲儿的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润红了我的脸。
顾经年无法,他只好用别的方式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因此,顾经年耍流氓了。
而且,成功的让我忘记了哭泣这一件事,最后只剩下点滴的低吟,断断续续的,像挠人的猫爪子,暧昧不清。
我和他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只是姜叶初与顾经年不再经历分离。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们充满希望,每一天都过得灿烂。
顾经年说,要弥补荒废了四年光阴的晦暗,要让我忘了当初的分别。
可我说,没有关系,因为有离别,所以更珍惜。
世上那么多的巧合,最美好的巧合莫过于,我爱你而你也恰好爱我。
这是一种天时地利的爱情,没有过早,也不会太晚。
即使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