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芷莲见苏礼没有反应,急得继续追问。
“然后我就出门,在隔着府门三条街的路口寻了个跑腿的人,把如何送信都jiāo代清楚,就去买东西了。”韩玉松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到底出什么事了?”
“锦之去把那人带来,两相对质。”苏礼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信是老五送的,难道说又跟哪个念瑶脱不开关系?想到老五,她忽然想起,刚才半夏说,那个平萱就是老五出生那一年入府的,这一切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关联不成?
韩玉松这会儿也觉得事态有些不太对头,但情绪还算镇定,还安慰芷莲道:“姐你用不着担心,我什么坏事都没做,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送信人被带进屋,韩玉松和送信人都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我就是找他送的信。”
“就是他找我送的信。”
苏礼指着送信人道:“你说说当时是怎么接的差事,直到最后怎么送出去的,一点儿细节都不许省略。”
“是、是!”那送信人这几日被折磨得不轻,听到苏礼问话,忙不迭地说:“小的记得很清楚,那天生意不好,往来的人又少,小的一个人在街头闲逛,也找不到个活计做。正好这位小爷走过来,还不住地四下打量,小的自然不能放过机会,就上去搭讪问是不是要找人gān活。”那送信人这段话都重复了好几遍(fanwai),说起来都不带打磕绊的,“这位小爷也有钱得很,就要送封信到隔着两条街的侯府,不过出手可着实大方,直接给了一两银子,我还拿起来咬……”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说说他把信给你都说了什么话。”苏礼开口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是、是,这位小爷给了小的两个信封,一个大一个小,他说小信封里是地址,让小的照着送去就是。”
苏礼还惦记着那信送来的时候,是拆开而不是密封的,所以又问:“你还对那信做了什么?那信给你的时候可封口了?”
“嘿,说起这个也奇怪,我把那小信封拆开一看,里面要求的是将大信封外面的一层撕掉,将里面的东西送到侯府。”
苏礼见话都对上岔了,微微点头道:“你下去吧!”
“奶奶……”芷莲紧张地唤道。
“你自己看吧!”苏礼将一张纸丢在她面前。
芷莲捡起纸,一看就白了脸色,见弟弟也凑过来想看,忙一把扣住,抬手打他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只管好自己就好,你怎么偏偏要去管闲事,你就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不是,这大宅门里的事情水深得很,你瞧着不碍事的,说不定就惹了大麻烦,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都忘了大姐是怎么没的了是不是?”芷莲说着说着想起姐姐,忍不住开始流眼泪。
“姐,你别哭,我知道错了!”韩玉松扑通跪在苏礼面前道,“奶奶,小的知道错了,您要责罚就责罚小的,这件事姐姐是不知情的。”
“没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我只是要弄清楚事情罢了,这件事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罢了,只不过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不要什么不明究竟的事情都做,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有计较。”苏礼说罢朝他摆摆手,“下去吧!”
韩玉松出门之后,苏礼才放松身子靠回榻上,看着芷莲道:“你晚上敲打敲打他,让他对跟昱安亲近,对老五莫要沾惹,免得以后惹祸上身。”
这时门外传来纸儿的请安声:“奴婢给爷请安,爷您回来了!”
“行了,你下去吧,从后门走,去洗洗脸再出来。”
苏礼刚把芷莲打发下去,沈青昊就大踏步地进屋道:“今个儿纸儿是怎么了,说话跟打鼓似的。”
“谁知道她,今个儿跟我去思家看下定礼呢,估计是看得自己有想法了。”苏礼笑着说,“你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哦,今天公事少,我就提前回来了,最近忙得团团转,都分不出时间陪你。”沈青昊走到苏礼身边坐下,探手摸摸她的小腹,“最近似乎肚子都凸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