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县是讲京城的最后一道水陆关卡,黄昏时分,绣衣收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无论是他们走陆路,还是走水路,都将被拦截住,邵景文已经向申国舅立下了军令状,若他此次失败,就对他草职拿问。
邵景文今年三十五六岁,影武士身世,身材魁梧高年夜,他不但武艺高强,并且精明能干、心狠手黑,深受申国舅的器重,去年获得申国舅推荐,升为绣衣卫左将军,是绣衣卫的第三号人物,整个豫州的绣衣卫都是他的管辖规模。
这一次,他也是整个拦截行动的总指挥,他先在黄河口拦截失败,又调头赶赴清河军营,最后又沿着黄河急追,不吝带动了豫州境内所有的绣衣卫,经过一个多月的较量,现在终于到了最后决胜关头。[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偃师县码头上,邵景文在数十名手下的蜂拥下,注视着洛水水面上的情况,他在绣衣卫十年,经历了无数险恶之战,从未有过败绩,但今天他仍然信心十足,相信自己绝不会失败。
“邵将军,那姓甄的子会不会失手?”一名手下军官忧心地问。
“不会!”
邵景文冷冷一笑,“那子很油滑,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脱手,不管那个无晋再怎么精明,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身边会呈现内鬼,应该这是老天的放置,注定我会笑到最后。”
“那如果银票不在他身上呢?”
邵景文回头看了这个多疑的手下一眼,淡淡一笑,“我刚刚接到国舅的消息,东海郡的户曹主事已经抵达洛京,根据东宫的情报,这批银票不在这个户曹主事手中,那肯定就在这个无晋的手中,申国舅有令,他必须要亲眼看到银票,才记我们的功劳!”
旁边另一名手下笑道:“听这人才十七岁”一个毛头子,让他拿银票,是苏翰贞最年夜的失策。”
“不!如果这样想就年夜错特错。”
邵景文瘦长的脸上变得十分严肃,“事实上,这是苏翰贞最明智的决策,若不是他们内部有人见利出卖,这一次我就败在他手上了。”
到这,他有一点满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比起太子派出的梅花卫,咱们还是强一点,梅花卫那帮蠢货还在荥阳等着接应呢!”
众人都笑起来,这时,一名缇骑奔上前,单膝跪下禀报:“禀报将军,目标已经呈现,距离偃师码头只有十里。”
邵景文看一眼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便点颔首,“好!告诉吴县令,可以开始。”
无晋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仍然高烧不退,身体时冷时热,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虞海澜虽然想尽体例,但她手上缺几种关键的药,一时也束手无策,陈瑛一咬牙道:“要不”我们一起上岸,把无晋也带上岸!”
虞海澜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敢让他碰水,无晋身体下水肯定会有转变,我对他这个毒了解不深,就不知道走向好的方面转变,还是会恶化,我不敢冒这个险,最好等他醒来,问问他体内究竟是寒还是热,我才能决定能否下水。
”
“要不,,告诉我,缺什么药,我上岸去找!”
赵船东正好进来,听见陈瑛要上岸”吓了一年夜跳,连连摆手”“现在可千万别上岸,听黄河两岸都是衙役,水上也有巡检司,听在搜查逃犯!”
虞海澜一愣,“搜查什么逃犯?”
“听是一名江洋年夜盗,今天下午从偃师县牢脱逃,现在在全县搜铺,每艘船都要靠岸挂号,我们是排在第七十四号,估计要等一会了。”
陈瑛心中疑惑,又慢慢坐下,她又连忙问:“那个混蛋怎么样了,交代了吗?”
赵船东摇摇头,神色黯然,“他已经气绝了!”
“死了!”陈瑛愕然,她下手有分寸,那家伙应该死不了才对,怎么会死了?
赵船东叹息一声,“他听自己的银票被撕碎,便一声不吭,怎么问他都不交代,刚才有船员发现他嚼舌自尽,哎!他几年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他的五百两银子看得比性命还重,如今竹篮吊水一场空,他受不了这个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