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拒绝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可以结束半年之久的孤苦伶仃,没想到这痛苦还将继续延缓。
我是一个容易膨胀的年青人。以前所有女友对我太过份的冲动都感头痛,总深怀忧虑,最终各个哀怨离去。我的心也如风,无处容身。如果现在要我还讲情的话,那就必须建立在性的基础上。如果没有性,我都拒绝。于是,我拒绝处女,拒绝相爱,有一把刀便捅在我心坎上。“天长地久是欺骗,曾经拥有难实现。”
后来,从马尾区回市区,我们泾至取道江滨公园。临江的公园,人工凿作太明显,当然不是一无是处,其中的布局和设计倒也合情合理、精巧大方。
公园中,绿荫下,随处可见一些白色的秋千,这是爱侣摇曳爱情梦幻的地方。
来时,秋千都有人了,我们只好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海侃人生。
近距离的接触,我发现她脚踝的上方挂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铃声清脆,和她的声音差不多。我一阵子激动,妈妈说过,带小铃铛的人是天使。从这一刻开始,她成了我心中美丽的女神。
呼啦间,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都是年青人,本来好动的,我们竟然坐了近一个下午,够厉害的。
我们在江边奔跑起来,嘻哈的。我看到她奔跑的姿势,竟像蝴蝶在飞舞。加上脚上细微的脆脆的铃铛声,把所有的喧哗压下去了,她就像天使从九天飘下来。
这是刚建不久的一个灯塔,在江中央,有一条石条路坝延伸到江边。我们顺着路坝跑到灯塔下。
江中心,风比海风大。
我和她也不擦拭石头,不管干不干净,寻得个位置,就一屁股坐下去。两人四条腿荡来荡去,惹得一阵轻风吹,一阵江浪摇。
“这是生命中独特的体验。”我说,“我们现在处在江中心,没有准备后退的路,前面又茫茫地片水,在这种异常的环境中,我们怎么办?如果我们能互相拥紧,那么我们也能患难与共了。”
“去,臭美,谁跟你互相拥紧,患难与共了?”她把脚铃弄得响响的。
不知是夜来临宁静明心的缘故,还是江坝美丽奇幻的灯光的诱引,她突然口齿伶俐,主动和我交流。
“这夜景真美呀!”我接过她的话。突然手伸过去,揽着她的肩,在夜风微微中,她的肩很瘦削,有骨感。
她突然无语。不置可否我这个大胆的举动。
我触摸她的纤手和微凉的玉镯。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就这时,我深情地说:“谢谢你,带给我一份梦的体验。”
她无语。眼睛空朦地眺望着远方亮着灯火的采沙船。
我挽起她的手,稍微压紧她的肩,想她靠在我怀中。
她摇晃了一下身子,拒绝了,我在突然紧硬的肩骨中感到了她的矜持。
我没有过份要求她。我不怕她给我一巴掌,但我最不想破坏这罕有的宁静和出尘的画面。这是诗的生活,找寻了很久,悄然地,我就这样子在要历着。
她看着江的神情很美,秀发飘逸,脸蛋微微泛红,在江火的映照下。
“我想这边跳下江去。”她看了我一眼说。
我笑了,说:“跳吧,我也跳下去,变成条鱼,在水里永远保护你。”
“真的?”她看着我,神情有莫名其妙地严肃。
我怦然心动,靠近了她,嘴唇想印上去。
她倏地转过头,对着江,自语:“不可能。”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窟,我早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
这是一见钟情的接触,晚上我失眠了。我到底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性,才喜欢上了她?
我梦见了江中情景的延续,她突然跳起来,变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并迅速地占有我的脸,咬住我的唇,吮吸得唇发麻。忽然一阵子熟悉的快感来临,我满脑子她瘦长的躯体和坚挺的胸部,乍然惊醒,已经梦遗。我想,她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子,我早已迷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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