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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青涩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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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被埋葬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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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杭州也成了一道题。”

8/29多云

“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深怕漏了你的消息,只是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想起的时候会有声问候的吧...

该抱怨吗,可以吗?可这又算什么呢,只是让我慢慢陷入思念,你――却像流星突然消失了踪迹...我想讨厌你!

想到我就消息我,这么简单也不可以么...这算什么呢?你只出现在我的心里,夜夜想着你入睡,一清早睁开眼便想到你……我……想讨厌你!

可,不争气的我又开始想起你……”

看完这一段,默默提起笔在边上写了句批注:时间地点人物,不仅是写作的要素,也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默默想起那时自己的心情:想怨恼,可她能做到的,只是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瞿老师说的箴言:我爱你,而与你无关。以此来安慰自己的失望。在安静的午夜,默默听见那颗心,小声却坚持重复着老师说起的前两种境界――或者简单的相爱而后长相厮守,或者精神的爱至死不渝――默默信仰纯粹的爱,虽然他说爱真善美是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的,她依旧信仰。

9/3阴雨

“我想讨厌你,可我做不到,我想忘掉你,我做不到。可即便做不到,我也必须,喜欢不就是希望别人过得好?我去剪了头发,映像中,剪发好像往往承载一些大于修整的意义。是的,我决定去告别一些东西,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留恋,而这份留恋却从来没有挽留。”

那时,默默固执的觉得自己放手这一点学得还不错。她希望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回到家,打开电脑,删掉了关于他的一切东西;打开手机,逐个删除他的消息;她以为回忆也会像鼠标轻点一样潇洒,转瞬清空关于他的点滴。只是,世事的关联总是大过她的想象。删除成了与犹豫较力的海巫婆的魔药,伤害却仍割不断记忆,只是获得了以为可以戒除的思念。

最后一条,“删除”。默默突然觉得有点慌,就像生日前一天听到满桌的欢声笑语,欢笑的脸盘一个个在默默眼前扭转,刺耳的笑声像针扎在她的耳膜,燥热的七月却没有人注意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然更没有人知道,她的慌乱,几乎想要夺门而出。最终,她优雅的起身――即便内压低得快要窒息,但要微笑。挺直腰,逃离。关掉手机,隐匿在人群里,天适时的洒了些雨星飘落到漂亮的连衣裙上,默默本已决定要装腔作势去迎合,可真要做起来,她还是选择逃跑。这也许就是软体动物的本质――色厉内荏的胆小鬼!默默责备自己。

9/7晴热

“阳光炙烤空气,一阵阵热浪滚滚而来。不安的秋蝉用单调的旋律煽动空气中的躁动。这时候,本没有多少人愿意户外行走。你若此时出来,会发现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在烈日下绕着操场行走。

是的,我心绪不宁。

记得有句话说,没有灵魂的躯干,不过是会直立走路的动物。我记得他说过他希望直立行走,他大概不知道直立行走要付出的代价吧――虽然头顶骄阳,我却有股寒意袭上心头。

一个礼拜没有时间好好想他,终于有时间仔细开始想及,可是居然像有片白纸盖着,怎么都记不得细节,也许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细节吧,一切只是活在脑海构想的情节中?心里的防御等不到自己给一个含混的游戏做个总结,已经自动淡化焦灼与不安,剩下的之余我,似乎只有追忆。

漫无目的的荡到湖边,当然,我不会想到投湖,生命如此残忍的美好。只是所有的位子都被人坐掉了。一边是如胶似漆的恋人,这当然要识趣的避开,一边是一个愣愣的女生,“请问有人么?”“恩。”她没好气地回答,看来心绪不好,应该是分手了?

面无表情原来是最自卫的面具。至少没人看得到你的伤感,我可讨厌听到类似“他忧郁的双眼,狼看到都要流泪”之类煽情的话。感情埋在心灵的沃土,才会持久而富于生命。”

“批注:最决绝的分离,理由总是感情。”

默默一直嘲笑自相矛盾的商贩。因为他,矛与盾何尝不是同时存在于默默的心里?

不去找她,他是对的;决定忘记他,默默也是对的。默默知道自己与他只是若此,已全然没了自己,倘若更远,更不知理智是否还能否控制?

……

9/9晴

“我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你......

就像个瞎子,我看不见你,

就像个聋子,我听不到你,

就像具死尸,我感觉不到你

天,就让疯狂的思念与失去联系的痛楚

撕裂我的灵,我的魂。”

默默记得那时,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起,怕自己会不可抑制的思念,强迫自己切断他的联系方式,强迫自己忘记,强迫戒掉不由自主地想念他的念头,可思念还是这么不可救药地像涨潮般涌来彻底把心湮灭。

深深的退潮后常是汹涌的涨潮。是富兰克林说的么,“澎湃过后往往是无尽的懊丧。”默默疯狂地寻找关于他的蛛丝马迹,看他推荐的书,点击他负责的网页,收集他说到的报纸。终于,在没有音讯的半个月后,读到他的文章,欣喜,像读课本似的读他的字字句句,痴痴的看着他的名字,只有这时才能正大光明的看他印成了铅字的名字。

默默渴望了解,然而――是的,丝毫找不到他的讯息――他存在,存在于文字后,躲在那个隐藏的世界,联合那个残忍的自我来对自己惩罚――默默找不到他。

“千遍的告诉自己,我只是太沉迷于对于自己虚构的幻景中了,不要理会我的找你,就让我活在自己的独角戏里,不要让我再有错觉,不要再让我憧憬能见到微笑的你,温和的声音……”还记得删除最后一个他的手机号码时,默默心念:他是不会找我的,这样就会在不是很深刻的时候,让淡淡的痛苦的麻痹自己,并且只有我一个人难过,这样我至少可以保留一点理智与向上苍乞求的尊严。但,1g的mp3里反复只放着一首歌,范晓萱的《氧气》。

9/10晴热

“烈日晒得人头晕眼花,我不知道,倘若这时一辆车驶来,自己是否有意识避让。甚至有时会想,自己要是死了,就期盼上苍让自己变成一只夜莺,在夜晚他的床前,看着他灯熄,用歌声伴他入睡;或者变成空气,绕在他的周围,不必让他看见,只要看见他就可以了。”

痴想后,理智会告诉我:不,不能消沉,要微笑,没有他也要微笑,要笑着祝他快乐。

“他应该也在笑吧,或者当他看到――他怎么会看到?假设很多巧合之下他能看到吧。这就是相忘于江湖对么?没想到,我所怕的终于还是要面对,也没想到,走道尽头原来是这样的情景。

我应该感到羞耻,怎是这样的德行?然而酸涩的相思压倒了娴雅贞静的训诫,我变得怯弱而又大胆,每跨出一步却又担心轻浮而退避三舍,将你推开,而又不愿释怀……或者我真的有自虐的倾向?不抓住伸来的桂枝而是追逐远去的背影,徒增伤悲?或者以为这样可以获得心理上的崇高感?我真是弄不明白自己的作为,同样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沉迷在臆想的甜蜜中,还是真的已经没有了自己:“也许我爱你,一阵心悸,但是也许我爱上了借着你的名字,而幻化出的一个完美的他――就像林徽因告诉自己的孩子那样:徐志摩爱的是那个活在他臆想中完美的女子,而不是她。”默默为自己辩白。

相思让人失去理智,可笑的是,被这般折磨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自己的理智与情感。

“批注:反复听一首歌会腻,那反复想一个人呢?”

“9/11多云

“其实你已告诉我,回头往往在开始的时候,我想,我是个笨孩子,我后悔没有推敲你字间的奥秘。我后悔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惦着你无心的许诺?昨夜梦到你说的水色深处。学校的桂花开了,心却好像谢了。真讨厌自己有时鲜明而长久的记忆,你还是不要记起了吧。就让我独自去难过――

像秋叶,被抽干了泪水,枯黄,萎顿,飘摇,游曳......”

9/12深夜

“你好么,你在做什么,你….我没有道理再去想你了,可是,还是会想。把关于你的一切删去,可终于发现,没有办法将你彻底忘记。我养的蜗牛躲在坚固的壳里熟睡了,我不哭。。。。。。”

“批注:秋叶般萧瑟”

日记不小心掉到地上,一张纸片滑了出来――洛赫维茨卡娅的诗《我爱你,如同大海爱着初升的太阳》

我爱你如大海爱着初升的太阳

如同水仙,倾心于水波---梦境之水的光辉与清凉

我爱你,如同星辰爱着金色的太阳

如同诗人,爱着自己的作品,倾注全部理想

我爱你,如同生命短促的螟蛾爱着火焰

为爱你而疲惫,因思念而痛苦

我爱你,如同歌唱的微风爱着芦苇

我全身心的爱着你,用我灵魂的全部心弦

我爱你,如同人们爱着难以破解的梦境

多于阳光,多于幸福,多于生机与春天!

纵然默默再在心里想,可不会再做什么了。默默这么告诫自己,内心的不安让她不能入眠,说是懦弱的退缩也好,矜节也好,她不愿做一个自轻而不被珍视的人,最后再看一眼那记满情思的话语,最后再摩挲一遍沁满泪珠的菲什,过了今夜,默默要将它埋葬。如果她早知道后来的内心纷纷扰扰可会再在意这场无谓的“告别仪式”?

垂泪纷纷,迷糊间醒来,窗外天色阴沉。默默不知道,上苍无语,苍天只有泪。那天下了一夜雨

细雨蒙蒙,一觉梦醒依旧绵绵不绝。地上湿漉漉的,居然恍惚间想起久违的初春。。。

静谧的校园,朋友跟默默说过,当初只当她是玩笑。没有多少事只听人说便会当真,并且,越接近简单的事实,越容易忽视。

抛锚之事默默这年遇上两次,无奈换车,却比平时都要早到。玩笑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生活的剧情并不如换车那样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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