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脉脉,古道悠悠。
天地静谧,只有风的脚步走过。不,不只是风。远远的有人从夕阳下走来。
疲惫,怆怆,冷凝。仿佛天地间的空气也都因此而凝结,透出一抹苍凉。
渐渐走近。然而夕阳却似已无力继续留在西方的天空,呼吸间跌落在远处山峦的峰谷。
太湖之滨,穹窿山下,村落掩映。
借着幕色的微光,隐隐可以看出,一个人背负长剑携着一个孩子。
他们慢慢地向前走着,走得很慢,也很吃力。看来已经走了很长的路。
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在他们的眼里似乎岁月和村庄并不存在。只有继续向前走。走着就是惟一的目的。
似乎只有迈步向前不停地走着才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幕色渐浓。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孩子说:“我们要去哪里?”
“天涯。”
是的,亡命天涯。
逃亡,当然越远越安全。
天涯,就是想象中最安全的地方。
“还有多远?”
“不远,就在脚下。”
村庄渐渐融入夜幕,四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