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鲁雨林望着何大力。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笑笑,接着突地飞跑起来,像一条银练,眨眼间便跃过了何大力的头顶,落在沙坑里。
何大力连声妈都没叫出来就坐在了地上。
飞扬等人立即跑了过去。
赵士杰大声喊了起来,“干什么呢?叫你们过来一个人怎么还不过来?”
飞扬扶起何大力,对江澎浪冷冷地说:“你可以过去了。”
“不要紧吧?”鲁雨林拍拍何大力。
“没事吧大力?”飞扬揉揉何大力的头。
“没,没事。”何大力颤巍巍地答,短粗的手指在簌簌地抖着动。
“吓得不轻啊。”鲁雨林气咻咻地说。
飞扬的眼睛冒起了火。“回宿舍吧,大力。”
“可是,可是赵老师……”
“你不用管了。用不用送你回去?”
何大力摇摇头,蔫蔫地走了。
“太过分了!有什么可狂的?”鲁雨林低低地骂。
飞扬抿着嘴,一转头正碰见米奇担忧的目光,他立刻就走了过去,咬着牙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米奇尴尬地咧下嘴。“我?没有哇。”无凭无据,只凭感觉怀疑太没说服力,谁会相信?还是别添乱了。
这边,牛泊成被大家围住,追问江澎浪为什么跳饮马河的栏杆。
“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的皮子可不紧。他那人可是说到做到的呀?”牛泊成扮小可怜儿。
“跟我们不说,难道你想跟高老师说吗?”
“你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呢?”
“你们两个那么好,他怎么能来真的呢?”
“你快说吧,这里没有长舌妇啊。”
“……”
牛泊成调足了胃口。“好吧,这可是你们逼我说的,万一他翻脸你们可得给我搪着。”
“说吧你,这么罗嗦!”有人不耐烦了。
“昨天,我们俩溜出去洗澡,刚到饮马河桥头就听一帮孩子又哭又叫地喊救命。我俩跑过去一看,我的妈呀!一个孩子时沉时浮地从上游冲了下来,直对着桥墩撞去。没等我叫第二声妈,江澎浪嗖地跳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跳下去的,但他绝对不是先攀上桥栏杆再跳的,如果这样那个孩子就没救了,当时那个孩子离桥墩只有五六米远。不一会儿,那个孩子被送上岸,毫发未损,就喝了几口汤。太惊险了!现在想想头皮还发麻呢。水那么急那么深,桥栏杆又那么高,要我的命我也没胆往下跳哇!江澎浪就是行,我算是彻底服了他!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将来一定能成气候!”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
“成不成气候只有将来才能知道,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有人不屑。
“呵!才子果然够胆量,换成了我怕是也不敢往下跳啊。”有人由衷称赞。
“……”
飞扬忽然想起江澎浪一次次的演说,一缕忧虑不知不觉爬上了眉头。黯然走到一边,面对着女生他坐在地上。
刘之全提醒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嘴巴。既然英雄不愿意做英雄,咱们也别做小人了。开始练习吧,赵老师又朝这边看了。”
女生这边,已经跳了十几分钟了,可竹竿还是停在五十公分处。赵士杰又气又急,只能再来一次舌教,煽动、鼓励、激将轮番来,竹竿终于慢慢往上爬去。
飘雪越来越慌,生怕刮掉竹竿,偏偏十次有八次刮掉。每刮掉一次竹竿,烦恼就跟着增加一分,后悔也就随着增加一成——今天怎么就没逃课?
“大家加把劲儿,一米了,跳过去就达标了。快呀,张含书接上。其他人跟上。……”赵士杰兴奋地指挥着。
大家一个跟着一个向权威的竹竿跑去,竹竿不是被踢掉就是被刮掉,只有几个人跳了过去。赵士杰又生气了,冷冰冰地通告:“不跳过去一百公分就不下课。”
赵士杰是说到做到的人。有一天间操,一个很胖的女生在做跳跃运动时没做,被站在主席台上的他发现了。他冲下主席台,硬是把女生拽上了主席台,逼着她面对全校两千多人做跳跃运动,足足跳了十分钟。自此,再没有人敢不做跳跃运动,赵士杰因此也得了个绰号——赵无情。
“下一个,兰飘雪该你了,发什么呆呀你?”赵无情大嗓门喊过来不由你不跑。
飘雪向竹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