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澎浪怒火万丈地瞪着米奇走去,竟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两米处,飞扬一脸霸气,满眼狂乱,站在那儿就像一块磁场,让看他的人不受控制地走过去。
江澎浪走了过去,他决不能让他看扁。“你想怎么样吧?”冷冷追问,大有挑衅之意。
飞扬也冷冷地答:“你应该知道。”
“好。今晚六点,黄昏,白桦林,不见不散。”
飞扬刷地转过身,大步向教室走去。
从医务室出来,飘雪站住。“芳菲,拜托你松开手,我很难受。”
“十指连心,皮开肉绽,你怎么会舒服?”芳菲装聋作哑。
“不跟你说。佳丽你放手,你看这像什么样?”
“不行,今天你说了不算。”佳丽不松手。
“芳菲,你是不是想让我的名声更响一些呀?你看前边、左边、右边,还有身后……”
“行啦,就你有理。”芳菲瞥了眼这儿那儿向她们望着的人。“佳丽松手,轻点儿。”
“为什么松手?就让他们看去呗。”佳丽不情愿地放开手。
芳菲使劲瞪了佳丽一眼。
飞扬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见芳菲三人进来,便慢慢收回放在桌子上的脚,冷冰冰地看着她们。
“芳菲,快点儿。”飘雪嘘口长气说。
“你先坐下,我马上就好。”芳菲边说边踢开一张桌子,拉椅子让飘雪坐下。
飘雪坐下,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飞扬瞥着飘雪一只擦满红汞一只缠着绷带的手,脸色更冷,手却在桌子底下攥成了拳头。
“哎,你怎么会摔倒呢,而且摔出那么远?”佳丽边给飘雪擦汗边说。
飘雪摇头。“我觉得头晕,腿也有点不好使。后来,好象勾住了竹竿,结果就那样了。”
“哼!都怪赵无情,为达目的往死里整人。这下好了,他的奖金泡汤了。”佳丽说。
“净跟着瞎说,人家无情一直这么严厉,难不成都是为了奖金?别忘了,奖金可是近两年才兴起来的。”芳菲粗声粗气地损着佳丽,然后扫了眼飞扬,暗忖:他怎么不去上课?
“谁不知道,学生的考试成绩就是老师拿奖金的参数,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佳丽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去跟赵无情叫吧。”芳菲瞪了佳丽一眼,一手背起飘雪的书包,一手去搀飘雪,“走吧。”
飘雪躲开芳菲,跟着佳丽向门走去。
飞扬站起来,慢慢朝门走去。
到了校门口,芳菲把书包挂在飘雪的肩上。
佳丽皱着眉问:“你真的行么?”
飘雪点头。“快回去上课吧。”
“为什么就不能送你呢?”芳菲抑郁地说。
“我不自在,也怕成笑柄。”
“说不过你。按时吃药换药,该洗的衣服给我留着,我两天去一次,你要不听我的我就跟你绝交。”芳菲气呼呼地说。
“全听你的。走了。”说完走了。
佳丽怔怔望着飘雪的脚步,忽然说:“哎,我妈说走路无声的人,都不长寿。芳菲你看飘——。”
“闭上你的乌鸦嘴,惹火了我也跟你绝交。”芳菲怒吼一声,转身大步而去。
佳丽发了会儿呆,然后耸了下肩,一回身差点撞在迎面而来的飞扬身上。